了眼靳若。
靳若根本没注意到花一棠,开?口?就?问,“张长老,你?之前说的那位能得到官府内部消息的贵人是谁?”
张长老不慌不忙,“是林娘子想问,还是花四郎想问?”
靳若一怔,“我们都想——”
张长老叹气:“少门主莫不是又?忘了净门的规矩?”
靳若“啊”了一声,挠了挠头。
张长老无奈道,“少门主刚继任门主一年,少不更事,忘性?又?大?,身为长老,自然要多提醒几?句。”
“什么规矩?”林随安问。
“林娘子虽属外宗,但目前是千净之主,也就?是半个本宗人,购买这般重要的消息,可打五折,”张长老竖起五根手指,“五片金叶子。”
你?不如去抢好了!
林随安差点破口?而出。
“是我问。”花一棠随手掏出五片金叶子,却被张长老拒绝了。
“花家四郎的话,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张长老这是坐地起价?”
“不,是看人下菜。”
“……”
“听闻花氏欲在金泥坊再开?三家绢行??”
“不愧是净门,果然消息灵通。”
“绢行?外街的摊位应该还未出手吧?”
“十二?处摊位,全部赠予净门。”
张长老脸上的笑容第?一次消失了,“那十二?处摊位,一年的租金少说也有一百金。”
花一棠:“就?当是给净门的见面礼了。”
靳若下巴掉了,林随安要晕倒了。
喂喂喂!大?兄弟你?也太?败家了吧!
林随安抢过花一棠的金叶子,“还是算我身上——”
花一棠压住林随安的手臂,“就?这么定了!”
张长老扫了眼林随安,意味深长点了点头,“花家四郎果然名不虚传,当真是千金一掷为……豪爽的紧啊!”
“说吧,那人是谁?”花一棠沉声问道。
“司法曹书佐,祁元笙。”
喔嚯!又?是他!
林随安和花一棠对?视一眼。
靳若面色微变:“净门内可有人向对?他透露过林随安去流月楼查案的消息?”
张长老:“原来?少门主是想问这个,其实,关于那日的消息泄露,我已经查到其实是五——”
就?在此时,街上突然传来?震天?的锣响,夹杂着嘈杂的呼喊和尖叫声。
林随安额头一跳,和花一棠、靳若夺门而出,刚冲出坊门就?听到数道厉喝。
“让开?,不良人擒凶!全部让开?!”
“都给我上,别让那辆车跑了!”
河畔璀璨灯光中,一辆马车疾驰而来?,驾车人一身黑衣,戴着红色的鬼面具,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十余名不良人和巡城兵追在车后大?喊大?叫,为首两人竟然明庶和明风。
他们看到林随安顿时大?喜,扯着嗓门大?叫,“林娘子,快拦住那辆车!”
马车恰从?眼前飞驰而过,林随安脚掌踏地,整个人拔地而起,稳稳落在了马车顶上,马车剧烈颠簸,林随安身体一晃,险些摔下去,忙拔|出千净插入车顶稳住身形,就?在千净刺穿车顶的那一瞬间,她闻到了一股恶心的焦臭味儿。
突然,一柄刀从?车内逆向刺出,车里?有人!林随安大?惊,单手攥住千净刀柄,整个人荡出一圈,顺势踹向了车夫的后脑,岂料那车夫仿佛身后长了眼睛,头一低避过,猛地扭转马头,林随安整个身体呼一下又?荡回了车顶,车内的长刀唰唰唰连刺而出,林随安嗖嗖嗖连翻三个滚,刀风擦着胳膊、脖颈、鬓角刺出,血光飞溅。
好家伙,玩阴的是吧?!
我偏不!
林随安冷笑,手腕一扭抽出千净,左掌撑身倒跃而起,以全身体重压着千净砍下,千净以破竹之势,咔嚓一声将车厢劈成了两半。
马匹嘶鸣,路人尖叫,两截车厢被远远甩到了身后,四分五裂,烟尘四爆,林随安腾起的身体还未落下,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从?烟尘中飞出,直击面门,林随安条件反射就?要劈,刀光已起,却突然发现那团黑乎乎东西上有两个黑洞。
就?在此时,眼前景象瞬间变幻,出现了一卷轴书,斑驳阳光洒落,密密麻麻的字迹一闪而逝。林随安只来?得及认出两个字:
【……十酷……】
视线倏然恢复,那团焦黑只差半尺就?贴到了脸上,竟是一个烧焦的人头。
林随安大?惊失色,强行?收回刀势,身如陀螺凌空飞旋,重重落地,脚下几?个趔趄才稳住脚步,吓出了一身冷汗。
好家伙,刚刚是金手指启动了?
这焦尸连眼珠都没有,居然还能看到回忆?
这不科学!
四周百姓的尖叫声贯彻天?际,四下狂奔逃散,他们逃离的原因不是林随安,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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