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了两个人,还装无辜在这儿要死要活的哭给谁看呢?”
“啧啧啧,好一个不知廉耻!”
“你们在胡说什么?!”孟满大吼,“闭嘴!闭嘴!”
“呦,看到了没,这还有一个死心塌地的男人呢。”罗六郎脸上勾起嘲讽笑意,“罗蔻真是好手段。”
孟满右手扯过罗六郎的衣领,挥拳就打,却被罗六郎身侧的几个仆从抓住,狠狠压在地上。
罗六郎整了整衣襟,居高临下瞅着孟满,“区区一个义子,连入罗家族谱的资格都没有,还敢在这儿跟我大呼小叫,真是给你脸了!”
罗氏族人低声窃笑。
罗蔻停了哭声,呆呆看着罗氏众人,青白的小脸满是绝望,全身抑制不住发抖。
吊唁的众人皆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齐齐退到了灵堂之外,交头接耳交换着信息,看着罗蔻的眼神愈发犹疑。
林随安眯眼,一一扫过罗氏族人的脸,他们穿着丧服,绑着孝带,可脸上哪有半分悲伤之色,皆是眸闪精光,嘴角噙着得意,仿佛一只只看到肥嫩羊肉的野狼。
穆忠冷笑:“无利不起早啊。”
罗六郎环望四周,面露红光:“今日罗家主大丧,罗氏族人悲恸万分,家主死因复杂,但究其根本,皆是不孝女罗蔻所致,我罗氏断不能容忍此等女子担承家主大任,今日便请大家做个见证,重选罗氏家主!”
林随安指甲狠狠掐入掌心。
好一众罗氏族人,罗家主尸骨未寒,他们就露出獠牙准备吃绝户了!
“关于家主人选,诸位可有提议?”罗六郎高声问道。
话音未落,族人中便有人应道,“六郎堪当新家主!”
“没错,六郎乃罗石川兄长嫡子,若非当年年幼,本就该六郎承袭家主之位,如今接任家主之位,乃是回归正统。”
“正是正是,六郎治下商队素有口碑,颇有经商天分。”
“六郎德才兼备,颇有家主之风。”
“六郎若能继任家主,此乃我罗氏之福啊!”
“我提议六郎。”
“附议。”
“附议。”
一时间,整座灵堂群情激昂,仿佛罗六郎率领罗氏一族飞黄腾达已指日可待。
不过林随安注意到,拥护罗六郎的族人大约占三分之二,还有三分之一的族人并未明确表态。
“一派胡言!”孟满骤然挣脱仆从的压制,赤目厉喝道,“罗六郎所领商队连续三年亏空,还欲造假账欺骗家主,家主早有意将他名下的商队收回,若将罗氏家主交到他手里,整个罗氏就完了!”
此言一出,未表态的三分之一族人神色变了:
“罗六郎,孟满此言当真?”
“行商最重诚信,做假账可是商贾大忌!”
“你若真做了假账,罗氏断不可交予你手上。”
“如此作为是要毁了罗氏的根基啊!”
罗六郎斜眼看着孟满:“明明是你造假账意图诬陷我。”
孟满:“什么?”
罗六郎冷哼一声,朝罗氏族人抱拳道,“各位都是罗氏宗亲,我与诸位血脉相连,又怎会害我族人?这几年大家想必也看得清楚,罗石川宁愿任用孟满之流的外人,也不愿将生意交给族人打理,长此以往,我罗氏的家底只怕都要被这些外人偷光了!”
“你血口喷人!”孟满猛地冲上前,又被仆从压了回去,发髻散乱,目露凶光,看起来颇有些狰狞。
“老家主意外亡故,我早料定此人会反咬一口,窃取罗氏,所以已将我名下商队账簿送至张县尉处,”罗六郎又道,“我的账簿是真是假,张县尉自然会还我一个公道。”
此言一出,那些族人的表情又变了,看着孟满的神色多出几分怨愤。
“看来他是有备而来,”穆忠低声道,“罗六郎去年丧妻再娶,新妇便是张县尉族中的远亲表妹。”
林随安:“罗氏族人不知道?”
穆忠:“你说呢?”
当然知道。林随安几乎可以肯定,恐怕正是因为知道这层关系,才提议罗六郎继任家主,至于账簿是不是作假,又有什么要紧?拥趸罗六郎的,自然是之前早就商量好了,未表态的,恐怕也是墙头草,张县尉的风一吹,很快就会倒向罗六郎。
罗蔻的身体抖若筛糠,她强撑着抬起头,泪眼扫过一个又一个罗氏族人,摇头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
林随安:“哭没用,死也没用。”
罗蔻猝然看向林随安,林随安却未看她,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那一众罗氏族人。“你还未死,他们已是这幅嘴脸,你若死了,他们只会饮你血啖你肉,顺便再将你和罗家主挫骨扬灰。”
刚刚罗六郎的话提醒了林随安,他一直强调罗蔻的德行不配继承家主位,却从未说过因为罗蔻是女子所以没资格,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女子亦有继承权。
林随安想起之前东市所见,的确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