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吗?”陆瑷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
“有!”猎心肯定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有些难为情又有些含羞带怯地道,“您……您该不会是瞧上奴了吧?”
说罢他又推开了两步,紧接着伸臂做了个交叉的动作,义正言辞地看着她道:“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奴是誓死都要追随在大公子身边的!奴跟小姐是不可能的!”
陆瑷被他的一番话搞得摸不着头脑。
“你在浑说什么?”她瞟了猎心一眼,虽有自己的心事,可心情一好就觉得自己四周的人和物处处可爱,“外祖母回来没有?”
猎心的自作多情也就坚持了一瞬,之后又被三小姐打回了原形,便蔫蔫地道:“来了,在里头呢……奴瞧着老夫人心情不错,应当不会为难您……”
陆瑷听后,不算紧张的心情又放松了些。
她朝家中走,猎心跟在她身后,不停地打量着她。
“您出去了这趟,我总感觉就像换了个芯子似的。”猎心没忍住便问了出来,“三小姐找到朱大娘她们了?还是碰上了什么喜事儿?”
陆瑷一抬头,远远地见着了自家大门。
她是有值得高兴的事,可对陆家人来说并不是喜事。
“人都找着了,没别的事儿,别瞎猜。”陆瑷敛了笑道,“回家吧……”
猎心没往别处想,就当她已经找到了人,心里头高兴罢了。
陆瑷刚踏进院子里,就听见正厅传来一阵笑声。
她有些讶然
夏老夫人正同陆瓒和陆珍说着话,见陆瑷姗姗来迟,居然少见地没有发脾气。
“姑娘家还是多在宅中呆着比较好,别学北地来的鲜卑女人日日抛头露面。”夏老夫人指着陆珍旁边空着的位置道,“老三,你坐,我有个好信儿要说与你听。”
陆瑷心里咯噔一下
可她经历过这样多的事儿,也不差这一两件。
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她,便是今后又再多的困难,只要她想起那个孩子,就觉得什么都是值得的。
她沉默地坐到陆珍旁边,同姐姐交换了一个眼色。
夏老夫人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这才开了口。
“今日我去隔壁府上拜访司马夫人。这位是个殷勤热络的人,是最好牵红线的红喜神。她听老三退亲后,本想亲自上门来,我念她是诰命身,不合规矩,便去了她那处。”
夏老夫人先絮叨一番自己是如何拜会的,又笑着说,“她早就瞧上了老三,念着三丫头有婚约,一直不好说罢了。现如今老三成了自由身,她便找我说话,列出好些个世家公子,京畿内外都有……我挑得眼花缭乱,这才筛出两个来。老三,你明日起就不要出门了,在家等着相看。”
阻碍
若是以往,陆瑷听到外祖母这番话后定会有些慌神。
可如今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眼下的情形对自己十分不利,她却没再怕的了。
陆珍担心她不情愿,一脸委屈惹得外祖母不高兴,便悄悄地捏了捏她的尾指,想给她一点儿鼓励。
哪知陆瑷却躲开了她,抬起头来面色平静地道:“谨遵外祖母安排。”
陆珍有些愕然
陆瑷是她的妹妹,陆珍不觉得妹妹被退亲之后就比别人矮三分
她宁可妹妹一个人活得高高兴兴,也不愿意看她因为退了亲就自暴自弃,随便同什么不知来路的人匆匆定亲。
陆珍是个护短的,便是从前对着陆银屏也是一个心态
“外祖母,我依然觉得此事倒不宜过早操持。”陆珍对夏老夫人道,“小三这会儿正在风口浪尖上,京中都知道永宁伯府那边的事儿。我实在担心眼下同她议亲的人是来蹭一波东风,好让自己在大哥、甚至在陛下跟前露个脸儿的人。依着孙女看,还是等这阵儿过了再说……”
夏老夫人眯起了眼,坐直了身子,一手抻平了袖上的纱。
“你以为我想不到这层?”她慢慢道,“现如今陆家是什么个情形,我不说,大家也都知道
不说这个家,便是你家祖坟上长的草恐怕这会儿也给人薅了去……这样的家,就靠你们这不争气的兄妹四个,能走到几时?”
说着,她又吩咐仆婢将几进的门全部关严实,又道:“眼下没外人,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
这是放屁!大魏的皇帝是什么人?万国进献多少美人,他什么没吃过没瞧过?
就老四那个倔驴脾气,进了宫没被他割了舌头吊死在房梁上是她自己早年积德!还有琢一……”
夏老夫人看向陆瓒,捂着胸口又道:“早前被抓进禁军府里,竟然被偷走了半块虎符……天爷!这可是掉脑袋的重罪!眼下天子那边还不知情,若是知道了少不得要刮下他一层皮来!
姑爷是个实在人,可愣头愣脑的什么都不知道,能有今日也是傻人有傻福……
你们只看到外头如何艳羡,却不知道眼下正是如履薄冰之时,京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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