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银屏见他又耷拉着嘴角,便悄悄地握了握他的手,宽慰他道:“腱子肉也没什么好看的……要那么壮做什么,正常些就好。慕容将军那种的体力消耗太大,容易老得快。”
陛下这才稍稍舒服一些,用力地回握了一下她。
顺好了陛下的毛,陆银屏又开始撒娇:“陛下陛下,能不能跟您商量个事儿呀?”
拓跋渊一听,便知道这小女子的毛病又开始犯了
他半沉着脸道:“商量什么?”
陆银屏指着陆珍道:“今晚我想同姐姐一起睡。”
拓跋渊几乎下意识地便想拒绝。
可陆银屏的确同姐姐许久未见,实在有太多话想说了,便卯足了劲儿去求他。
倘若有人筷子落了地,将头伸进桌子底下去瞧,且那桌子下又有光照着,便能看到妖妃的手一直抚摸天子的手背,连带着那条腿也不安分地拼命蹭着皇帝的小腿。
这般攻势,是个男子都有些吃不消。
天子终究还是有些年轻,道行大概不太够,被这妖妃勾得心智迷离,最后不情不愿地妥协:“就一晚……”
陆银屏眉开眼笑,瞬间手脚便离开了他,移到姐姐身上去了。
陆银屏十分高兴,一直黏着陆珍说话,连个眼神都不给身边人。
天子心道
一顿晚餐在陆家姐妹的欢声笑语中用完,韩母念着她二人数年未相见,便赶着她们回房洗澡睡觉。
眼看着天子的脸瞬间又沉了下来,韩楚璧忙道:“眼下天色不早了,再回去也不方便。家里虽然不大,可客房还是有的,陛下不妨纡尊降贵在寒舍屈就一晚?”
韩嵩正想敲儿子头,却听天子淡淡地来了句:“可……”
于是韩家三人拉起来两个老奴去将房间收拾了再收拾,最后将这尊大佛请了进去。
过了亥时,姐妹俩刚躺在床上。
刚入秋也算不得太冷,陆银屏身上盖着薄被,腿脚均露在外头。
陆珍将她的被子拉了拉,絮叨着道:“又贪凉,小心以后年纪大了身子不好。”
陆银屏不听话,悄悄地又伸出去一条小腿。
“我不会熬到年纪大的时候,我要给陛下陪葬的。”
陆珍听后,心里也是一惊,掰着妹妹的脑袋瞧了好一会儿,除了一副好模样,倒是瞧不出什么说胡话的神情来。
“什么陪葬不陪葬,你还真喜欢上他了?”陆珍惊讶,“崔二呢?你从前不是一直想嫁给他?”
在二姐跟前,陆银屏最说不得假话。
她用被子将自己的身子包起来,露出一张妖妖娆娆的面孔。
“从前是从前,从前年岁小,什么都不懂罢了。”陆银屏道,“我现在心里眼里全是他一个,一天不见他,就跟丢了魂儿似的……姐姐,你说这是不是就是「爱」呀?”
陆珍知道她素来娇憨,口无禁忌,生生被她这番话齁得发昏,便忍着想要敲她脑袋的冲动道:“谁知道「爱」是什么东西,不过我从前跟你姐夫也是这样,恨不得天天都腻在一处。只不过现在成婚久了,感觉没有之前那么腻了,兴许爱情变成亲情了罢!”
陆银屏又道:“其实我喜欢他好久了,他不知道,但我又害怕他知道。”
陆珍觉得稀奇,便翻身同她脸对着脸:“我听说你是被陛下强抢入宫的,怎么还喜欢上他了?妹妹,你别再是脑子烧坏了,他不过模样好,又是皇帝,女子慕强的道理我也懂。但他对你来说是个罪人,你若脑子没问题,就不该喜欢上这样一个人。”
“不是……不是这样的……”陆银屏听后连连摇头,“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我自个儿在他跟前晃悠的……姐姐,我跟陛下一年前就见过,他是个好人……”
英雄
陆珍听着其中像是有些门道,自己也来了精神,便道:“你怎么知道他是个好人的?你说你一年前就见过他……一年前你不是还在瀛州?怎的就见过他了?”
想起那日,从前的陆银屏总是满心惊骇。可自打同他在一处后,便觉得睡得都舒坦了。
“一年前,我还住在咱们外祖母云山的那处庄子上,我爱打猎,姐姐不是不知道。”陆银屏缓缓道来,“那日我进山打一头幼鹿,但它跑得太快,不知不觉便出了打猎区,碰上一队柔然人,他们要欺负我。这时候陛下就出现了,是他救了我,还给了我他的袍子让我穿上。”
英雄救美的桥段自古都有,天子曾这般解救陆四于水火之中,惹得佳人垂青,倒也不是说不通。
陆银屏想起就双眼冒星星,咬着殷红下唇羞涩道:“从那日起,我就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跟第二个男人,我只跟他好。外祖母说鲜卑贵族男子多好色,尤其是拓跋皇室,我这相貌应当出不了茬子,只缺个机会……
于是我就在琢磨怎么才能同他见上一面。若贸然求见,指不定就被他拉出去剁成泥了,所以我得寻个法子让他看见我。”
陆珍听得上头,见她翻了个身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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