棽丽商行」。
店门也就丈余,于繁盛的西市并不算突出。可一进门便能瞧见展柜上一三尺多长的金砗磲,饶是天子也不禁侧目。
陆银屏丢下他径直去里面看衣裳,留下拓跋渊一人在外。
他收回目光,往旁边随意一坐。
掌柜暗暗观察了新来的二人,感觉身份非凡,便未敢贸然打招呼。如今又见男子闭眼小憩,更是一句话不敢说。
李遂意一路小跑才追来,进门见主子靠在一旁歇息,也不敢上前打扰。不说话又憋得难受,便与掌柜攀谈起来。
“这么大个儿的砗磲我倒是第一次见,这是哪儿来的?”
掌柜笑道:“这是小店镇店之宝,三尺三寸金丝砗磲,是南洋淘来的。为了它耗费不少人力物力,称得上算是无价之宝了。”
李遂意看了一眼天子,见他并未睁眼,便知道兴趣不大,也没好多问。
“无价之宝只是给的价不够高。”陆银屏从里间迈出来,“我若出百金,你卖是不卖?”
拓跋渊睁开眼睛望了望她,又看向她身后抱了一堆衣裳首饰的伙计。
掌柜笑了:“若是百金自然卖的,只怕小姐是开玩笑。”
陆银屏命李遂意将自己挑的东西的账结了,走到砗磲前扫了一圈儿后道:“我哪儿是开玩笑?若是白砗磲,哪怕三丈我都不会瞧上一眼。可巧你们的是金丝砗磲,恰好与我棋盘做棋子用。”
掌柜哑然
一直沉默的拓跋渊开口:“遂意……”
李遂意得了信儿,转身便要出门取财物。
“慢着。”陆银屏高声道,“你这么着急忙慌什么?除了我竟还有第二个憨货出百金买它不成?”
李遂意之前被主子训了话,现在又被主子娘娘骂,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缩在天子身侧不说话。
拓跋渊指尖在椅上摩挲两下,扭头吩咐李遂意几句。
李遂意得了指点,忙不迭夸赞我皇英明,又匆匆出门办事去了。
“可是挑好了?”拓跋渊又道,“挑好就去吃点东西。”
陆银屏嘴巴撅得老高。
“吃什么吃?不吃了!”她道,“我不陪你了,我要回去。”
说罢便撩起裙摆迈出门。
拓跋渊也跟了上去。
李遂意再进来时,见俩人都不见,便问掌柜他们去向。
掌柜道:“你家主人惹了夫人不快,已经走了,怕是难劝。”
李遂意拿了契来,笑了笑道:“不妨事。夫人是假生气,真吃醋罢了。”
名单
陆银屏从铺子里出来后,径直上了马车。也没用人搀着,直接扶着车门进去。
兴许是外面太闷热,加上各种不愉快,陆银屏越想越烦躁,直到拓跋渊进来坐在她身边,她也没个好脸色。
“四四又生气。”拓跋渊执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整日里闹脾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陆银屏将手抽出来,整个人背着他歪在一边。
身上还是昨日穿来的那件湖蓝襦裙,寺里不好沐浴,已经一日没有沐浴的她总觉得身上黏腻无比。
望着那玲珑起伏的曲线,拓跋渊又贴了过来。
陆银屏恼他没脸没皮,又要推开,却听他在耳边小心翼翼地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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