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归荑看不清这扇门的样子,但是从手感判断,这扇门光滑而坚固,与之前那扇普通的门丝毫不同。
江归荑心中一动,感觉手感有些熟悉的同时,她想到了一楼那些密闭的生物实验室的大门。
她心中有数,这就是目的地了。
然而现在一片漆黑,她看不到刷身份卡的位置在哪里。
忽然,她注意到,在她视线的下方,实验室气密门的表面上闪动着一个明显的红点,红点一闪一闪,就像是等待刷卡的刷卡机。
江归荑心中一动,就在她伸手要把id卡贴上去的那一瞬间,她忽然感觉到背后一寒,一种巨大的疑虑霎时笼罩了她,使她的动作猝然停在了半空中。
她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关键的一点:通过覃吟提供的信息,可以得知,进入研究院地下室需要刷身份卡,而通过覃吟说可以带她进去这一点,可以推断不需要指纹或者虹膜验证。
正因如此,她才决定盗取覃吟的身份卡,然后孤身一人来到地下室调查。
然而,培育或关押活体变异种的地方如此事关重大,研究院万万不能让没有权限的人随意进去,更别提现在研究院还有私下转移变异种的嫌疑,自然对这一关键地点严防死守。
一个想法闪过她的脑海:研究院必然有其他的手段防止外人闯进来。
那么,如此明显的“刷卡机”真的是刷卡机吗?
一片漆黑与死寂中,江归荑闭了闭眼,尽管前方情况不明,但她已经没有继续拖延下去的时间了,不知什么时候覃吟就会醒来,她需要在她醒来之前进入研究院地下室。
情况愈是扑朔迷离与危急,她就愈是冷静。
仔细思考了半晌后,一段曾在研究院一楼看到的场景忽然划过江归荑的脑海。
宽阔密闭的生物实验室大门,某个身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回头向覃吟打了个招呼,随后在外套口袋里掏了一番,掏出id卡,然后顺利刷开了生物实验室的门。
等等,那个刷卡机在哪里?
在江归荑的记忆中,研究员刷卡的位置就是目前那个红点闪烁的位置。
是她想多了,还是……
深吸一口气,江归荑当机立断将身份卡贴在了以大门中线为轴,与红点闪烁相对的位置。
随着身份卡碰触到那个位置的一瞬间,“滴”的一声响起,生物实验室的密闭门向两侧缓缓开启。
江归荑的心跳慢慢平息下来,她赌对了。
即使她赌错了,与红点相对的位置并没有一个看不见的刷卡机,她也还有机会,毕竟身份卡碰到实验室门也不会报警。
随着实验室大门的开启,里面锃亮的灯光洒落出来,在实验室外面漆黑一片的情况下,实验室里面竟然亮如白昼!
在这一亮一暗的冲击瞬间下,江归荑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她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再睁眼时目光不经意地瞟向了大门下方。
她看到,原先发出红光的假“刷卡机”此刻已经露出了真容,那并非刷卡机,而是一个红色的按钮,其作用不言而喻。
明明逃过一劫没有按下,江归荑的背后仍旧出现了薄薄一层冷汗。
待视线慢慢适应光亮后,她打量起来眼前这间权限要求高、又处处陷阱的生物实验室。
原本已经接近平稳的心跳再次激烈跳动起来。
在她的目之所及,这间实验室中摆放着几十上百个变异种培育箱,各色各样的变异种在营养液中漂浮着、伸展着,向一路走来的她展露出了布满尖刺的腕足和獠牙。
置于门口的培育箱大概只有仓鼠别墅那么大,她越往深处走,培育箱越来越高,越来越大,直到两米多高。
突然,她停住了脚步。
在她的面前,上午才见过的年轻男孩陈真飘浮在一个两米高的培育箱中,他身上漆黑的触手密密麻麻,像是女人的头发,缠住了他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他全身几乎都已经变异了,除了瘦削的脸颊处,还剩下最后一点苍白的底色。
他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任触手四散缠绕,在营养液的浸泡中无助沉浮。
作者有话说:
走过路过求收藏呀!(作者眨巴着可爱的大眼睛眼巴巴)
一时间, 江归荑无法将目光从眼前的这一幕移开。
这是易北洲提到的“监牢”吗?还是研究院私自将还未完全变异的人放到了这里?
研究院想做什么?将他作为实验品吗?
眼前在防爆玻璃制成的培育箱中失去意识、外表上和其他变异种相差无几的陈真,简直与上午在讲座上的羞涩却执着的年轻男孩判若两人。
但是,如果能够将尚未完全转化为变异种的人类作为实验品, 那么人类与变异种的界限究竟在哪里?
一百多、两百多、三百多、四百多、五百多,不同的异化值, 代表了人类这一物种逐渐向着另一个物种转化的过程。
如果四五百的异化值被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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