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爸爸非要做的。”
何佩瑜笑?道:“没事?,就让你爸爸做。男人就要多?做饭,等你们几个嫁出去了,我可不想看见自己的女儿天天给人家洗衣做饭伺候男人大爷。”
后面一句话是用调侃的语气说的,但程宝菱却觉得妈妈说这句话是认真的。
程珍秀有点羞愧,她想起自己给张临做饭的那段日子。
她真的是什?么都做啊,洗衣做饭,给他收拾宿舍,以至于张临后面连换下的袜子都不肯洗,理所当然等着她来洗。
(捉虫)
跟张临分?开有大半年了, 家人从来不在程珍秀面前提起张临的名字,程珍秀也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张临,可是今天她才突然发现她一直都记得张临。
两?人是在师大认识的, 在学校谈了一年多的恋爱, 有不少共同的朋友,分?手?后,程珍秀刻意与这些大学朋友疏远了关系,就?是怕从朋友口中再听到张临的消息。
越是刻意回避,越是记得清楚。
她想起小时候爸妈两人的相处情景, 爸爸要是看到妈妈在洗衣服,就?一定会?去帮她晾衣服, 做饭也从来不是妈妈一个人的事, 爸爸同样能做一手好菜。尽管妈妈在乡下时因?为爷爷奶奶受了不少委屈,但爸爸在很多事情上确实是尊重妈妈的, 他们是有商有量的在过日?子。
再想想自己与张临相处时的情景,程珍秀承认是自己把张临给惯坏了。
惯得他越来越不尊贵她,惯得他习惯了把她当做保姆。
这半年来,不乏单位同事对她有好感, 学校工会?也组织了不少联谊会?, 让大家多交流,程珍秀都给拒绝了。
张临带给她的伤害太深,让她对重新接受一段感情有了阴影,但是现在她想,她必须要正视张临, 才能真正走出张临带给她的阴影。
“大姐, 你发什么呆,吃饭了。”
程宝菱盛饭端出来, 就?看到大姐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哦,吃饭了。”程珍秀回过神,伸手?去接小妹递过来的饭碗。
爸爸做了三菜一汤,汤是冬瓜薏米排骨汤,本地新上市的冬瓜,这个季节用来煲排骨汤最清爽了,一家人都很喜欢喝。
程家的饭桌是长条的大饭桌,确保一家六口人每个人都充足的位置,以往六口人正好能坐满饭桌,现在只?坐四个人,剩下两?个位置空着?,就?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程安国问道:“珍雪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何佩瑜笑?道:“她说先不急,就?算七月份不回家,
八月也一定会?回家一趟,她现在是鸟飞高空,鱼游大海,外面的世界自在又精彩,我?们当爹妈只?好在家等?她了。”
程宝菱笑?嘻嘻地说:“二姐不回来,我?们可以去海市找她嘛。干脆我?们去海市旅游吧。”
瑜记茶餐厅在上海开业,虽然二姐每次打电话都会?跟她说情况,但她真的很想亲自去看看。
程珍秀很赞同,“好啊,我?想去坐地铁。”
她对爸爸与二妹提及的地铁最感兴趣。
爸爸看了一眼?妈妈,道:“你说呢?”
妈妈沉吟:“这次还是算了,今年我?们一家人一起寒假去,等?楠楠一起。”
一家人肯定不能少一个,现在程楠还在电子厂打工,抛下她全?家人一起去旅游似乎不太好。
程宝菱、程珍秀表示同意,只?有程安国的眉头皱了皱。
他心疼女儿。
可知道妻子的主意无可更?改,先前他们夫妻就?因?为程楠教育问题差点吵架,程安国不想为这个问题再次吵架。
但是他听珍秀说,程楠在厂子上班,吃不好睡不好,心里一直挂念着?,于是征求妻子的意见。
“我?能不能明天去看看楠楠?”
何佩瑜笑?了,“我?又不是专横霸道的昏君,还能拦着?你去看她?想去就?去,给她带点好吃的都可以,只?是不能带着?她逃班,那我?肯定是要生气的。”
程安国松了一口气,“不会?的,我?就?是看看她,好多天没见了。”
第二天,程安国去看望程楠,给她拎了一大袋水果,还有一些小零食,想了想,又去烤鸭坊给她打包了一只?烤鸭。
程楠见到爸爸高兴地几乎跳起来,“爸爸,你终于来看我?了!”
然后照例是一顿诉苦,程安国看她瘦了一些,但精神还不错就?放了心,道:“你要来工厂上班,就?要认真地干活,不管是做什么都不容易,就?像你读书——”
“爸爸,你好啰嗦啊,现在不是在你的课堂上啊,”她把手?伸出去给他看,“我?手?上都磨出茧子来了。”
程安国就?叹了口气,“不用叫苦,以前在乡下时,你大姐二姐要下地干活,手?上的茧子比你现在多得多。”
程楠嘟起嘴巴,“那是在乡下,现在是在城里,时代不同了,总不能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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