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本事了,当妈的也得?听?话,大姑见儿子生气,闭了嘴。
京市回?清水镇的汽车最晚到下午五点?,如果大姑母子留下吃饭的话,铁定赶不上回?家的车,那么就要在家里留宿了。
即使?再不愿意,大姑毕竟是爸爸的亲姐姐,赶人?的话是说不出口?的。
程宝菱去了一趟小书房,拨了几下电话,再接起来?,“好,我知道了。”
她出去告诉爸爸,“妈妈打电话来?了,说是作坊有事,让爸爸你?去一趟。”
“什?么事?”
程宝菱道:“那些搞检查的人?又来?了。”
这?些人?不好打发,少不了请客吃饭,喝酒都是免不了的事。
程安国站起身,看着程大姑母子,想起家里还有客人?要招待,于是望向大女儿,“珍秀,爸爸出去一趟,你?帮——”
程宝菱立刻道:“爸爸,你?忘啦,大姐晚上朋友约好去看电影。”
剩下的三个女儿,珍雪的性子冷清,跟爸爸不亲近,楠楠与宝菱是小孩子,指望她们做饭招呼客人?不可能?,程安国无奈道:“今天家里实在是忙,我们作坊有事,大姐,小伟,我先送你?们去车站,然后再去作坊,下次再来?家里玩。”
连晚饭都不留,直接赶客了,大姑气得?要训弟弟,程安国急得?出门,没空理会她,拿公文包找钥匙换鞋。
虽然有失待客之道,但程安国是厚道人?,他觉得?自家姐弟,一个爸妈生的,将心比心,他有事不能?招呼,大姐一定是会体谅他。
他根本没注意程大姑的神色,一个劲儿催她快点?,倒把大姑的满腹怨言给堵在口?中。
爸爸一拖二带着大姑母子一阵风似的走?了,家里瞬间清净。
程珍秀道:“宝菱,你?这?个促狭鬼,我晚上哪有约人?去看电影?”
程宝菱笑,“怎么没有啊,爸妈晚上可能?不会回?家吃饭,我们四个人?约着一起去看电影。”
程楠欢呼:“好啊。”
程珍秀还是觉得?不妥当,“妈是不是根本就没打电话回?来?,你?这?样?说谎,小心爸爸妈妈回?家说你?。”
程珍雪道:“大姐你?刚才也说谎了。”
“我说什?么慌了?”
“宝菱跟爸爸说你?和朋友去看电影,你?没否认,就是默认了,这?难道不是说谎了。”
程珍秀笑着摇摇头,“你?们这?一个个的,行吧,那我们就去外面看电影,晚上再去吃四季美的小笼包。”
她刚才有些犹豫,但因实在不喜大姑,于是就顺水推舟了,“我去给妈妈打个电话,免得?穿帮。”
大姐这?个乖乖女竟然主动收尾,变坏了……
其他三人?望着她嘿嘿地笑。
程珍秀:“笑什?么,我也挺不喜欢大姑的,大姑她实在太过分。”
就大姑对孙佩做的那些事情,足以让程珍秀厌恶她。
什?么样?的父母能?重男轻女到不把女儿当人?对待的程度啊。
就好似这?个女儿不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而是仇人?一般。
姐妹几人?想起孙佩表姐,不胜唏嘘。
孙佩初中辍学后,就在亲戚在京市开的面馆打工,这?个亲戚实际上是拐了七八道弯的亲戚,对孙佩很苛刻,事多钱少,孙佩不但要忙餐馆里的事情,而且还是这?个亲戚家的免费保姆,什?么家务活都得?干。
至于孙佩的工钱,被餐馆老?板直接交到大姑手里。
大姑的理由是人?家餐馆包吃包住,孙佩拿着钱也没处花,不如交给她存着,日后留给孙佩做嫁妆。
话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上孙佩这?几年的工钱贴到哪里了大家都知道。
前年夏天,亲戚家的儿子偷看孙佩洗澡,孙佩逃出来?,何?佩瑜收留了她。
当时孙佩已经满十八周岁,她拒绝了舅妈让她去瑜记奇味鸭芒工作的好意。
程宝菱现在还记得?她当时这?这?么说的。
“我妈那个人?就像是蚂蟥,沾了上不被她吸一层血,她是不会罢休的。如果我去瑜记奇味鸭工作,我妈肯定会赖上舅舅舅妈,我不能?给你?们招来?麻烦。舅妈你?给我介绍别的工作,我
妈在外人?面前怂,不敢当众闹起来?。”
清瘦的女孩子眼里闪烁着坚毅,以前她的年纪小,受制于父母,可是她年满十八岁,是个成年人?了,父母再不能?限制她了。
何?佩瑜把孙佩介绍到她朋友办的一家小厂里工作,同样?是包吃包住,活不累,工资比原来?在餐馆时要高。
大姑非常现实,知道现在的工资比原来?的高后,那些准备骂孙佩的话全部?咽下去。
程珍秀以自身的经历鼓励表姐继续读书。现在的孙佩在准备函授考试,去年考过一次,落榜,今年打算重新?报名参加考试,不过孙佩没有报京市的学校,而是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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