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
沈晞心道,终于来了,心情微微凝重的同时,也有种第二只靴子落地的放松。
已经担心了数月,不管结果是什么,总归要有个答案了。
祭祀被打断,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地望着声响传来的方向,一时间不知发生了什么。
祭祀庄重,侍卫多半在地坛外守卫,里面只有一些平常负责仪仗的锦衣卫守着,在听到那不同寻常的动静之后,他们便迅速反应过来,向皇帝靠近。
可比他们更快的是赵之廷,他如一道利刃,风一般往前一跃,数丈距离咫尺间便消弭,清瘦有力的手掐在皇帝的颈下,止住了其余人的靠近。
尖叫声此起彼伏,皇帝在这一刻跟赵之廷対上视线,但他的眼神中并没有被挟持的恐慌,平静如深海。
赵之廷蹙眉,移开视线没有再跟皇帝対视,扬声道:“都安静!”
混乱的人群在见皇帝被劫持后犹如热锅中滴入了一滴油,霎时沸腾,可又在赵之廷的呵斥下不敢再出声。
而在赵之廷行动之后,赵怀渊先是追了一步,但很快意识到他什么都做不了,便又停下脚步,飞快跑到沈晞这边,紧紧地抓住了沈晞的手。沈晞拍拍他的手背安抚他。
在赵之廷的威胁之下,围过来的锦衣卫只能如临大敌地围着他和皇帝,却不敢有任何举动。
“赵之廷,你做什么,这是大不敬!”韩王看到自己儿子这样做,吓坏了,忙大声呵斥道。
但他也没有胆子靠过去,他花天酒地惯了,过了几十年的逍遥日子,除了上回莫名被人打断了腿还不知是谁干的以外,都没有吃过什么苦头,今日的阵仗着实吓到了他。
赵之廷没有理会韩王,目光落在地坛入口处。
此时,外头的动静已经渐渐落幕,不一会儿,一群浴血侍卫冲了进来,赵之廷的容色这才稍稍放松。
侍卫们一进来便分成了两波,一波去跟锦衣卫対峙,另一波则将文武百官和后宫夫人们都赶到一起。
沈晞和赵怀渊混在其中,并无出挑举动。
赵怀渊望向赵之廷和皇帝的方向,低声対沈晞道:“溪溪,赵之廷并未立即动手,定然是想在百官面前公布兄长死亡真相,好名正言顺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待会儿他们一定会逼我选择,你就躲在夫人们之间,不要让人发现了你。”
沈晞道:“赵之廷刚才看到我了。韩王妃也知道我在这里,她可不会让我这么悠哉。”
在他们都没注意到的时候,韩王妃已经不在这边了,不知何时在冲进来的侍卫保护下,抿紧唇似担忧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赵怀渊懊恼道:“我就该坚决一些不让你跟来。”
沈晞笑道:“不用这么早就下断言,说不定我来还是好事。”
赵怀渊却不觉得以往沈晞的利索嘴巴能在这里派上什么用场,这样生死危机,没人会因为她一句话而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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