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意识复苏的第一感觉是痛。
浑身骨骼像被拆卸重组,失去掌控的主动权,迟滞沉重。
下身发痒,好像有坚硬的物什卡在臀缝间,摩挲着脆弱的花心。简牧晚觉得疼极了,腿又仍忍不住并拢去夹。
思绪混沌,她在昨夜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春梦,以为此时还未清醒。
“嗯……”
乳尖摇晃,蹭到略微粗砺的纹路,发痒。皮肤的触感太过真实,叫她心里忽地一悚,勉强抬起眼皮,向下看——
男性有力的小臂横过高耸的胸脯,浅麦色的皮肤拘压奶尖,如同一条情色拘束带,乳肉四溢。
“——”
简牧晚头皮炸开。
短促尖叫一声,糟糕艳俗的记忆纷沓而至。
从夹住鸡巴、扒光衣服,到插入身体的那一瞬间的感觉,愉悦、快乐、舒爽;性器交媾的啪啪水声,奶尖嘬响的啧啧吮声,舌尖搅弄口腔的咕啾声;还有精液喷溅在腿心的触电感,主动坐在性具上求欢操弄时螺纹碾压穴壁的快感……
她全都记得。
脸上的皮和衣服一起被扒掉,火辣辣地痛,焚烤可怜的自尊心。身体里的血却一点、一点凉去。
她缓缓转头看一眼身后。
最后一丝幻想是梦的可能性也由此破灭。蒋也那张脸正贴在肩上,呼吸平稳。
她翻了个白眼,恨不得当场死掉。
脑海里掠过千百个解决措施,第一方案是逃。只要离开这里,她便可以咬死一切都没有发生,自欺欺人。
简牧晚吐出一口气,掰搭在胸上的手臂。
偏偏,蒋也生怕她要跑,箍得极紧。起先还不敢太用力,担忧吵醒他,等到后面,也没了耐心,提起全身力气推他。
纹丝不动。
反倒浅浅埋在穴缝的性器被前后磨蹭得跳了跳,兴奋地充血,青筋虬突,龟头翘起,蹭着缩在阴唇里的肉珠。
穴口本能地吐出一口热水,简牧晚咬紧牙关,压住鼻腔里一声将吟未吟的气声,更觉得耻辱。
她抬起腿,慢慢地撑起被子,臀向前移开,交媾处堪堪分离。
蒋也若有所觉,揽在腰上的手臂一收,胀直的性器横冲直撞地插回股缝中,囊袋贴紧臀尖,再次回到最初被从后嵌入的姿势。
血液直冲头顶。她想也没想,拧过身,气得眼睛发红,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响亮的耳光,“啪!”
乱糟糟的头发振一下,蒋也茫然地掀起眼皮,睡眼惺忪。
简牧晚冷着脸色:“松手。”
性爱食髓知味,他一睁眼,阴茎便在她的双腿之间,柔软的阴唇包裹半截肉柱,温暖濡湿。
他的腰身一颤,反应过来时,已经自主地欺身压住她。对上那双佯装冷静的眼睛,他低下眼帘,扯起唇角:“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简牧晚静静地看着他,“我没有想说的。”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熟练地冷笑一声,吐字清晰:“毕竟,第一次就约到秒、射、男,真倒霉。”
她一字一顿强调那三个字,看蒋也的脸色一点一滴变黑,心中酣畅淋漓。
“所以,”下巴仰到一个刻薄的高度,她说,“现在给我滚开。”
蒋也的下颌线绷了几绷,忽地松开,转怒为笑。
“没关系,我是一个知错就改的人。”他提起唇角,按住她挥舞的手臂,“小姐,第一次还没有结束,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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