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非议动荡,等平了造反之事,朕再处置她。”
“遵旨。”
裴肆颔首,暗抹了把额上的冷汗,斜眼偷偷看了眼她,不禁莞尔。
小春愿,你即将来到我给你造的牢笼,开心么?
……
……
蜡烛已经燃尽,天还未大亮,黑夜的余烬仍残留在纱窗上。
外头下雨了,屋子里又暗又潮。
春愿醒了,她浑身酸软,虚弱的厉害。
乍醒来,她还有些懵。犹记得昨日晌午勤政殿后,她体力不支晕倒了,被太监们强行带回蒹葭阁,她想去找陛下求情,哪知裴肆那奸诈小人站在一旁,让玉兰给她强灌了安神药,自此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春愿头有些疼,感觉脸上也痒痒的,像有什么东西似的。
她艰难地抬手去摸,忽然摸到许多软软碎物……
春愿忙坐起,脸上竟开始往下掉渣,有大有小,像是当初易容的……她瞬间惊醒,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春愿一把掀开被子,跌跌撞撞地往梳妆台那边去。
黎明虽昏暗,却也能让她看清。镜中是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庞,是、是她原本的脸!
春愿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做梦了,她狠狠掐了把胳膊,疼痛告诉她,这是现实,她醒着,没做梦。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易容会忽然失效!
恐惧和惊吓同升起,春愿现在脑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她不敢想,若是宗吉看到她这样子,会怎样勃然大怒,说不得会将留芳县的案子重新拉出来审,裴肆恨她和慎钰入骨,肯定会落井下石。
而就在此时,外头忽然传来阵脚步声。
紧接着,玉兰的声音响起:“掌印怎么大清早就过来了?”
裴肆打了个哈切,冷漠道:“昨陛下担心他姐姐,让我过来送些燕窝。你怎在门口守着?怎么不进去?”
玉兰道:“公主睡得沉,奴婢不敢打搅,等她叫的时候再进去。”
春愿脑袋嗡地声炸开,都不敢呼吸了,惊恐地望向门那边,若、若是让裴肆看见她这样子。
就在此时,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春愿轻呼了声,迅速逃回床上,将床帐放下来,把被子拉到身上。她慌乱地左右乱看,手捂住脸,又用被子遮住脸,她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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