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流绪腿颤抖着,冷哼了声:“还是那句,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心里清楚。我的要求很简单,带予安离开京都这个是非之地,那么这个秘密从此深埋尘土,你和公主都不必担心。”
她故意觑向男人,眉梢上挑,“劝大人不要想着杀人灭口,你方才不是问我,海叔他们去哪儿了么?我现在告诉你,海叔带着秘密在一个非常隐秘安全的地方,只要我和予安任何一人出了事,他就会将秘密上呈至宫里!”
唐慎钰暗松了口气,他现在有七分的把握,这贱人在虚张声势!
蓦地,唐慎钰想到了裴肆,好巧不巧,这条毒蛇的人偏偏和褚流绪同时出现在唐府门口,他们之间有没有联系?
他心中隐隐不安,斯条慢理地饮茶,忽然抬眼:“周予安这半年多一直在平南庄子里守孝,可你却独自在外居住,是谁在照顾你?”
他试探了句,“你和裴肆如此亲近,怕是早都勾连在一起了罢。”
褚流绪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竟敢污蔑我清白!”
唐慎钰讥笑了句:“你居然说自己清白,真有意思。”
褚流绪气得重重拍了下桌子,谁知这时,从她袖筒里滑出张纸,呲溜一下掉落。
褚流绪呼吸一窒,这是予安写给他的信,原本予安交代过,看一封烧一封,万不能给旁人留下咱们在老太太去世前后交往的证据,可她没舍得。
她手抓住椅子扶手,忙蹲下去拾,哪知这时,她眼前一黑,瞧见唐慎钰那奸贼如疾风般扫过来,一把将那封信抢走。
“你还我!”褚流绪急得去抢,可这奸贼直接用肘隔开她。
唐慎钰白了眼那女人,目光锁在这封信上,纸折痕深,看着有些日子了,纸软且有毛边,显然被人时常拿出来翻阅,他打开信,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字迹,俊秀有余,笔力不足,是周予安的亲笔。
上面写满了露骨暧昧的话,落款是六月初九,大致内容是,周予安晓得他的褚姐姐算计姓唐的,姐姐是打心底爱他,为了平他的不忿,哎,真是委屈姐姐了。他怎么会嫌弃姐姐不清白呢,姐姐你是这世上最干净烈性的女子。若非姓唐的把咱俩逼到这份儿上,咱们万不会出此下策。
中间是大篇幅回忆,扬州那晚俩人是如何你侬我侬。
末了,周予安又叮嘱了几句,让“贤妻”安心养胎,等他出了孝,他们夫妇的好日子就来了。
“哈哈哈哈哈……”
唐慎钰被逗乐了,眼泪都要笑出来了,眼神尽是嘲弄,上下打量褚流绪。
“你笑什么!”褚流绪哭了,是那种私隐被发现的屈辱,还有痛恨。
唐慎钰两指夹着信,在女人面前抖,“他应该不止给你写过一封信吧,是谁在你们中间传递消息?那晚救走你的几个汉子你有没有再见过?你可曾和他们说过话?你知道周予安平时和朝中哪个官员来往密切?”
这小子既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花招,难不保他不会和外人勾手指头,务必得查问清楚。
“我不是囚犯!”褚流绪已经感觉身子不太舒服了,她强撑着,“现在我和大人在交涉,请问大人到底会不会放了予安,能不能给句准话。”
唐慎钰摇头笑,说她心计深罢,她连威胁人都不会,说她单纯罢,又做出这么多龌龊勾当。
他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我现在正式告诉你,老老实实交代问题,别逼我动手。”
“你还敢打我?!”褚流绪晓得唐慎钰还算忌惮褚氏,而且一个八尺昂藏男儿,不可能会动一个女人。她气得一把拂掉桌上的茶盏果子,手指向唐慎钰,狞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往宫里递帖子。”
“禁宫岂是你这种卑贱之人说进就进的。”唐慎钰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朝门外喝了声:“薛绍祖,进来!”
顷刻间,薛绍祖推门而入,略扫了眼,地上遍布碎了的杯盏,果子滚落一地,那褚小姐盛怒不已,孕中女子多体热,她额上满是汗珠,而大人稳坐扶手椅,倒是镇定得很。
“大人。”薛绍祖抱拳见礼,不敢多问一句话。
“去,搜一下她身上再有没有旁的信件。”唐慎钰又补了句:“不必手软。”
“你敢!”褚流绪手捂住心口,不自觉往后退。
唐慎钰嗤笑:“我怎么不敢,谋害猥亵朝廷命官,光这一条罪名都够你好好吃一壶了。”他身子前倾,望着女人,“本来这事本官可以亲自做,可是,我嫌碰你,会脏了手。”
褚流绪耳根子发烫,这奸贼嘴可真毒。
“姑娘,本官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北镇抚司审问犯人的手段。”
说罢,唐慎钰使了个眼色给薛绍祖。
薛绍祖会意,伸手将下裳掀起,塞进腰带,大步走向褚流绪。薛绍祖出手极快,一把抓住褚流绪的后衣领子,脚踹向女人的腿弯,迫使她跪下,同时将她的两条胳膊反剪到背后,一只手抓住她的两条细腕子,丝毫不怜香惜玉,粗暴的在女人袖筒和衣襟里搜,甚至鞋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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