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姚州,没有失踪,老太太会着急得去世么?”
说罢这话,周予安拧身就走。
褚流绪急得抓住他的胳膊,颤声问:“你、你就不管我了?”
周予安不想看她:“从始至终,你考虑的只有你自己,罢了罢了,你害得我没了祖母,我负了你,咱们就当扯平了,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了。”
他推开她的手,走之前,狠心说了句:“我真后悔喜欢过你。”
……
周予安趁着夜色,匆匆离开了是非观,心里生着闷气,早知道褚流绪这么没用,他绝不会招惹这种女人,罢了,算他倒霉好了。
这女人知道他这么多辛密,不能留了,得暗中除掉。
周予安盘算着,杀她的时候,能不能嫁祸给唐慎钰?
哎,北镇抚司能人太多,怕是到头来会查出蛛丝马迹。
真是麻烦,若是有个恨唐慎钰的厉害人物能和他合作,该多好。
周予安心里就有一位,裴肆,可人家几次三番拒绝了他。
真是流年不利,做什么都不顺!
……
雷声越来越大,眼看着雨就要来了。
从密林中走出两个男人,注视着周予安如丧家之犬般策马离去。
裴肆负手而立,微笑着,扭头看向山上那处黑黢黢的道观。
“提督真是料事如神。”阿余拱手弯腰,奉承着笑道:“您说周予安大半夜偷偷摸摸去找褚流绪做什么?”
裴肆不屑一笑:“还能做什么,让那女人继续缠着唐慎钰,周予安也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阿余亦摇头笑:“那咱们还要等狗急跳墙么?”
“不需要了。”
裴肆莞尔:“这条狗已经走入穷巷,只要给他扔根骨头,他立马贴上来效忠。”
“是。”阿余颔首,忽然道:“公主府那位今儿递出来消息,唐大人去佛堂了。”
裴肆心里莫名有点不是滋味,淡淡道:“去便去,以后,他怕是再也没机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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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小愿
深夜骤雨,点点打在这座几十年光景的华屋青壁上,似乎要洗去那层岁月带来的老青苔,然后重新堆积新的悲欢离合。
春愿晌午就得知唐慎钰要半夜来佛堂找她,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她赶忙让邵俞去调度府里的守卫,惴惴不安地等了许久,到了子夜时分,她忙不迭去了佛堂。
离远瞧去,佛堂的纱窗亮着片昏黄,显然有人。
春愿吩咐邵俞去院外的小屋守着,她抱着小耗子,打着伞单独进去。
刚推门而入,就发现唐慎钰这会儿正坐在扶手椅上,手里还捧着本书,他穿着身颇亮眼的圆领直裰,裙摆和鞋子干净着,而且盘子里的栗子酥剩了一半,显然是在下雨前就过来了,瞧他一脸的轻松愉悦,唇角止不住地上扬,应该没出事。
春愿笑着问:“怎么忽然要见我?”
“想你了。”唐慎钰合上书。
“胡说。”春愿把外头的宽袖纱衣褪去,长裙摆又湿又沉,横了眼他:“昨儿才在鸣芳苑见罢,怎么就想了。”
“那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唐慎钰立柜取了双鞋,走过去,蹲下帮她除去湿透了的缎面绣鞋,换上新的,一摸,她的脚腕子又湿又冷,他使劲儿搓暖了双手,给她往热焐,仰头柔声问:“过来时冻着了吧?”
“大夏天的怎会冻?”春愿摩挲着猫儿,笑道:“就是外头打雷,把小耗子吓着了。”
唐慎钰起身,就像座小山似的,黑影完全将女人笼罩住,他捏了把猫尾巴:“你怎么走走步步都带这玩意儿?”
“不许欺负猫!”春愿打了下他的臭手,笑骂:“大人您如今可越发出息了,连猫的醋都吃。”
春愿抬手,将他襟口的酥渣拂去,啐了口:“说罢,今晚是不是又想那个了?”
“哪有。”唐慎钰见她如此娇羞,早都春心荡漾了,越发靠近她,提胯撞了下她,“嗳,最近有没有好好念书识字?”
“你来就问我这个呀。”春愿踩了脚他,扁着嘴,颇为得意:“你可别小看我,我都把《诗经》学完了,也读了不少《孟子》《战国策》还有《史记》的名篇。”
“这么厉害呀。”唐慎钰抱着肘,手捏住下巴,“那我可得考考你。”
“考可以。”春愿红着脸:“我若是答不上来,你可不许再打那里了,我好歹也是个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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