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身不由己,进了那脏地界儿,可我心里眼里只有你,便找人刺了这朵梅花,当时你也在跟前,怎么,如今有了妻子,竟忘记青梅竹马的情分了?”
这番话说的杨朝临热泪盈眶,他走上前,立在女人身后,手颤巍巍地抬起,指尖轻轻按在她肩头的梅花刺青上,她身子是热的,不是鬼,是人,转而,他目光下垂,看见她腰上缠裹着厚厚的纱布,小腹靠肚脐那儿隐隐渗出血。
年前痛苦的记忆忽然如潮水般袭来,那日他错手捅了轻霜,就是这个位置,而冰姿将她带回去后,又、又给她灌了虎狼药,后来有个俊朗的年轻男人夜闯程府救走了她,很快就传出那人带她接连看了四个大夫,可她最后不治身亡的消息。
事后,他同胡大夫等人打探过,都说轻霜油尽灯枯了……
杨朝临不管眼前的到底是人是鬼,从后面一把抱住她,狠狠地哭,将这些日子的痛苦全都发泄出来:“胡大夫他们说你死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霜儿,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
春愿翻了个白眼,这会儿倒他妈得深情了。
同时,她心里再一次敬服唐慎钰,真的心细如发,若不是事先给她刺青和制造小腹刀伤,肯定骗不过杨朝临。
“留芳县的大夫都是草包,他们在胡说八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杨朝临猛地将女人掰正,他再一次仔仔细细地打量女人的脸,从狐疑、逐渐变成惊喜,再到惊艳,“你、你怎么变得这么美了,和以前像,但又很不像,比以前要好看好多。”
春愿早都准备了一套说辞,她垂眸看向自己的小腹,声音含着哀怨:“孩子掉了,都瘦脱形了,肯定得变样儿。”
“也是、也是。”杨朝临恍然,柔声道:“夜里风大,仔细着凉了。”他接连不断地问:“霜儿,你这些日子到底去哪儿了?那晚是谁救走你的?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是哪位神医医好你的?春愿呢?那蹄子素来和你形影不离的,怎么不在跟前伺候着你?”
春愿并不打算回答。
她望着杨朝临,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情绪逐渐失控,恨道:“杨朝临,我倒要问问你,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那样伤害我!真的,你知道我的,旁人再怎么羞辱我、轻贱我,我都不在乎,这世上我只在乎你,我以为你是好的,可你、你居然……”
春愿痛哭出声,颓然坐到椅子上。
“对不起。”杨朝临噗通一声跪下了,他跪在女人腿边,泪流满面:“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是存心伤你的,当时我被程冰姿逼到那份儿上了,我、我原打算在你胳膊划一下,把那疯婆子应付过去就行,咱俩一没身份、二没背景,若是把那婆娘逼急了,一个都跑不了,我以前就跟你发过誓,等我考中后做了官,就不怕她了,而且这次我也真的打算偷偷带你去京城的呀,谁承想发生这样的事。”
春愿垂眸,冷冷地看着男人的头顶。
这番话可真动听哪,若是换做小姐,估计真被你打动了。
春愿只感觉胃里一阵阵泛酸水,恶心得要命,她轻抚着杨朝临凌乱的发丝,哽咽着问:“当真?”
“自然是真的!”杨朝临仰头,诚挚地望着女人。
“快起来,地上凉。”春愿忙扶起男人,让他坐在椅子上。
她学着小姐过去那样,温顺地侧坐在杨朝临腿面,身子倚靠在他身上,小声啜泣着:“知不知道,我当时都恨透你了。”
“我知道。”杨朝临亦哭着,解开自己的棉袍,包裹住女人,摩挲着她的背:“你瘦了好多,欸,都是我的错。”男人深叹了口气,目光下垂,忽然被女人胳膊上一粒圆圆的小红点吸引了,疑惑地问:“霜儿,你手臂上那是什么?”
春愿倒吸了口冷静,遭了。
她咬了下舌尖,试图用疼痛让自己镇定下来,起身,正面坐到杨朝临腿上,这样便贴得更近,下巴很自然地搭在他肩膀上,环抱住他,很自然地将守宫砂遮过去,她啜泣着,拳头狠狠打了几下男人,气恨道:“你说你想我,我不信!”
“真的!”杨朝临深情地吻着女人的肩膀、脖子,悔恨道:“自从那事后,我夜夜难眠,几乎天天买醉,那疯婆子见我这般沉沦,又开始发癫,不晓得同我吵了多少次,前儿我俩差点打起来,真的,我都想买砒霜,这两日找机会毒死那贱人,给你和咱们的孩子报仇!”
“我还是不信。”春愿轻哼了声。
“那要怎样你才信呢。”杨朝临紧紧抱住女人的腰,又不敢用劲儿,生怕弄疼了她。
“嗯……”春愿一脸的无辜,她抬手,从发髻拔下金簪,簪子尖轻抵在他的背,慢慢地往上划,划到他脖颈有经脉的地方停下,莞尔:“除非呀,你把她还给我,我就信你,我送你见她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六千八百字的双更合一!
你知道惹翻我什么下场
“把什么还给你?”
杨朝临轻声呢喃,他一遍遍地吻着女人的脖颈,贪恋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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