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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周末加更~如此勤奋的小夜需要表扬!
从外墙后头翻越进来个高大男人
外头雪停了,地上积了厚厚一层,整个抱琴阁小院黑灯瞎火的,雪色映出些许阴郁的幽蓝,与上房纱窗上蜡烛光的昏黄,交织在一起,难解难分。
沈轻霜送走杨朝临后,搓着发凉的手,小跑回了屋子,刚回去,就看见春愿抱着双腿坐在火盆跟前,哭得正伤心。
轻霜自然明白,这丫头方才是装晕的,把她和朝临哥的话全都听进耳朵里了,她想要劝慰几句,又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默默关好门,去橱柜那边取药酒。
春愿一直低着头,手抠着脚背,不知不觉竟抠出了血,她都恨死杨朝临了!
她见过那个冯则的,癞头驼背,牙黄爱放屁,离得老远都能闻见股狐臭,杨朝临就是故意作践她,肯定怕她在小姐跟前胡言乱语,这才要整治她。
这狗杂种今儿敢打她,说不准将来还敢打小姐!
不行,她一定得想法子,让小姐看清姓杨的真面目!
“愿愿哪。”沈轻霜拿着药酒走过去,也不顾地上凉,盘腿而坐,略扫了眼,春愿袄子有好多个深浅不一的泥脚印,头发也松散了,眼睛哭得像核桃似的。
轻霜心里真是愧得紧,默不作声地替春愿解开衣裳,赫然发现春愿雪白的身子上被踹得红了几片,更是心痛不已,她往手心里倒了些药酒,搓热了双手,轻轻地揉女孩胳膊,哽咽着问:“疼么?”
“不疼。”春愿小声啜泣着,可怜巴巴:“就是害怕。”
轻霜摸了下女孩的头,含泪嗔:“你呀,又不是不晓得公子的脾气,他最好面子,你偏偏说那番话下他的面子,可不是激得他生气?”
春愿委屈道:“可是这些话我不说,还有谁替小姐说呢?哪怕公子今儿把我杀死了,我也不后悔,他是得给你个交代呀。”
轻霜更难受了,食指轻点了下春愿的头,泪如雨下:“大过年什么死不死的,可不许说了。”
春愿连连点头,忽然,她一把抓住轻霜的双手,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惊慌地问:“公子怕是恨极了我,刚才说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要把我丢下?”
“我怎会不要你,可是朝临哥他……”
轻霜反握住女孩的手,也是愁眉苦脸的,思忖了半晌,才道:“我寻思朝临只是一时生气,不会记心里的,他晓得我离不开你,怎真叫你嫁给姓冯的当填房?肯定是故意吓唬你的。这么着,明一早我就托人去买点名家字画,朝临素来喜欢这玩意儿,再说去了京城,到人家官老爷家做客拜访,不得拿几件趁手的礼去?明晚上等他来,你拿着字画好好地同他赔礼致歉,就说是用你的体己钱买的,知道么?”
“嗯。”春愿见小姐还是那么的疼她,总算松了半口气,转而,她又忧心忡忡起来,犹豫了半晌,“小姐,我怎么感觉公子和以前越来越不一样了?”
轻霜专心地在帮女孩擦药酒,随意笑着:“怎么不一样了?是不是越有官老爷的气概了?”
春愿担忧地望向轻霜,磕磕巴巴道:“那个……公子从前说他去程家拜寿,被灌醉了,这才稀里糊涂和程大小姐发生了关系,可,可后来我偷摸买了好多酒,亲自喝了验证了下,真喝醉只会晕得不省人事,半醉就是上吐下泻,完全不可能做得动那事,除非……除非公子本就清醒着,半推半就上了床。”
“胡说!”轻霜面有愠色,但忍住了,笑道:“你小孩子懂什么呢,后头我和朝临私下说过这事,我俩一致认为是程冰姿下了脏药。朝临哥定力素来好,很克制守礼的,这些年他经常往来欢喜楼,你可曾见他对哪个女人多看一眼了?”
“可是……”
“没有可是!”轻霜打断女孩的话,摇头无奈道:“我知道,你心里气他刚才打了你,又怕我不要你,可也不能挑拨离间哪。”
春愿低下头,委屈极了,暗道:可是欢喜楼里的女人虽然漂亮,但没一个像程大小姐那样有权有势,杨朝临那么精明,他怎会不懂?
春愿心里总是不安,急切道:“自打公子娶了程家的后,我就晓得将来你肯定要和程家那女人朝夕共处的,所以、所以我就偷偷查了下她。”
轻霜掩唇轻笑,并不把这小丫头的话放心上,眉一挑:“那你查到什么了呀?”
春愿忙道:“约莫两个月前,我花银子在街上寻了些帮闲跑腿的人,叫他们去程小姐头婚的利州查查,到底一个人说话做事不周全,我就雇了三个,这几日,他们陆续回来了,带来的消息简直惊掉人的耳朵。公子说程夫人是因为七年无所出才被休的,可这不对呀,程家官做那样大,哪个夫家敢轻易休他家的大小姐?没孩子过继一个不就行了?”
春愿观察着小姐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接着道:“那三个帮闲的都说,整个利州无人不知,那程冰姿性子骄悍,打杀侍妾是常有的事,更要命的是,她喜好奢侈,竟然还豪赌,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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