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急促地离开,柳述起身就去抓人,却忘了自己还握着沈柯的手,这一用力,就把人拽到了床边。
沈柯一个不查,身体倾斜后,摔下了床。
“阿柯!”
翌日,柳述睁开眼的时候,发觉沈柯已经起来了,他睡眼惺忪地坐起来,奇道:“你头不痛吗?”
“不痛,只是微醺而已,不是宿醉。”沈柯穿戴整齐,正在参观他的屋子。
“那你屁股还痛吗?”柳述又问。
沈柯:“没有大碍。”有点小碍。
房间格局很大,屋里摆放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玩意,他随手拿起一个烟袋,问道:“你用这个?”
“不用,这是我以前跟人家打赌,赢回来的,说是前朝留下来的宝物呢。”柳述翻身下床,三两步跑过来介绍道。
“这是假的,你上当了。”
柳述如遭雷劈。
外面下人来叩门,端着水进来伺候柳述穿衣。
沈柯立在一旁,看着他懒洋洋地张开双手,丫鬟给他穿好衣裳,又弯腰给他穿鞋。另一个丫鬟将拧好的帕子递过来,他擦完脸后又还了回去。最后又有专门束发的丫鬟给他梳理乌黑的长发,将柜子一打开,里面摆放着数十个玉冠和簪子。
连玉簪都这么多,为何衣服只有一套?
他将这个疑问抛出来,柳述更为疑惑地看着他:“难道你的衣裳只用一间屋子就装得下?”
柳述带他去隔壁房间,一推开门,里面全是衣柜,摆放着成百上千件衣裳。
沈柯:“”
到现在,他才对柳述以前的日子有了真正的认识,不禁十分感慨:“你到底是怎么在乡下忍耐这么久的?”
“当然是因为你啊。吃得苦中苦,方能追到心上人!”柳述牵起他的手就亲了一口。
“咳!”
两人扭头看去,发现卢月如正带着沈夫人经过,忙喊道:“娘。”
“还杵在这做什么,快去用饭。”卢月如道。
“这就去。”
柳述拉着沈柯就往大堂的方向跑去,没跑几步,沈柯就下意识揉了下昨晚摔到的屁股。
沈夫人:“”
卢月如讪讪一笑:“姐妹,你看他们这事既然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那咱们就”
“成亲,必须得尽快成亲。”沈夫人道。
吃早饭的时候,四道赤裸裸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他们身上。
经过一晚上的考虑,长辈们并不像昨晚那样表现得慌张又荒唐,而是不停地打量他们。
柳老爷和卢月如是越看沈柯越满意,而沈夫人的目光就复杂多了。
“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啊,快吃菜。伯父伯母,你们尝尝这个,是金陵的特色小吃。”柳述热情地给他们夹菜,笑眯眯地说,“不好意思,昨晚让你们见笑了,但我以后一定会规规矩矩做人,你们都可以监督我!”
“我听你娘说了你们在乡下的事,自然也相信阿柯的眼光,你是个好孩子。”沈夫人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交到他手里,“这是阿柯的祖母留给她孙媳阿柯的良人的。”
柳述惊讶地看着这枚玉佩,扭头看向沈柯,沈柯点点头,他立即喜笑颜开地收下:“谢谢伯母!”
卢月如在桌下踹了柳老爷一脚,柳老爷小声道:“我娘过世的时候,你还没进门呢,没留下什么东西啊。”
送不了这种情深义重的东西,卢月如只好走实在路子,回房搬了个箱子出来,往沈柯面前一放,解开盖子说:“这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
里面齐刷刷的摆满了金元宝,上面还有价值万两的银票,给沈家三人看傻了。
“使不得使不得,我们还没开始到谈聘礼嫁妆的流程呢。”沈夫人忙合上盖子。
“这不是聘礼嫁妆,不过是个见面礼。难得我们小五遇到个真心喜欢的人,我们送点薄礼,也是应该的。”卢月如说。
好一个薄礼!沈夫人有点晕眩。
沈柯:“伯母,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
“你若是想和小五在一起,就把这个收下。”卢月如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我比谁都知道小五是个混球。”
柳述小声:“还是不是亲娘了?”
“平日里我们也没什么时间管束过他,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快乐地活着,他肆意放纵惯了,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他会吃苦,会自己开门做生意,会穿着平日里看都不看一眼的缝补衣裳,会帮邻居上街吆喝,照顾身边的人,会收敛起乖张的脾气,跟一个人踏踏实实过日子。”卢月如郑重地将箱子再次推到他面前,“我是给他生命的人,而你,是让他新生的人。所以这点东西也算是我的谢礼,谢谢你让他变得这么好,也谢谢你,愿意跟他成亲”
说着说着,她的眼眶竟然慢慢红了起来,柳述猜到她是想到了关于自己的那个凶卦,只要自己没有安然度过十八岁,她就永远不可能放下心,因此对沈柯除了喜爱之情,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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