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述点点头。
“小五。”
“嗯?”
“别哭了,我心疼。”
柳述憋了憋,咬紧牙关,发现还是有点难以控制,脑袋埋下去,咬住了他的肩头。
沈柯拍拍他的背,小声安抚。
柳述抬起头,眼睛通红,眼底却染上了欲望,急促地啃咬着他的嘴唇和脖子,呼吸加深,哽咽道:“早点回来。”
“嗯,我会的。”
“阿柯,我有点难受,我们能不能”
两人磕磕绊绊地摔倒在床上,沈柯翻身,低头看着眼眶泛红的人,领口衣襟大敞,胜过人间春色无数。
“我帮你。”
烛光微微摇晃,像是在躲避逐渐急促的呼吸声,在一声重重的喘息后,最后一点烛光熄灭,房间里只剩下一片黑暗。片刻后,新的蜡烛又燃了起来,阿柯起身去洗了一遍手,才回来重新躺下。
柳述软绵绵地抱住他,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喟叹,盯着他的脖子看了半晌,突然凑过去重重亲了一口,落下个红印。
“这下好了,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有主了。”
沈柯摸了下脖子,轻轻笑了起来,抱着他准备入睡:“早点睡吧。”
“你是不是要亲自见那个退婚对象啊?”柳述问道。
“应该是的。”
“他好看吗?”
沈柯之前确定是金陵柳家后,就找张默阳暗中打探了一下,据张默阳说,此人容貌甚美,但风评不行。
“据说是好看的。”
“据说而已!很有可能是假的!”
“是的,而且他风评不行。”
柳述这就放心了:“那这人肯定不行!你不会喜欢他的。”
“我本来也没喜欢他,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沈柯失笑道。
“我这不是怕怕他小子一看见你就丢了魂嘛,你这么好看,谁见了不得迷糊啊?”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啊?”
“都长着眼睛呢,辨别美丑的能力是人人都有的。”柳述说完,不放心地摸了摸他的脸庞,想到一个馊主意,“你见他的时候打扮得丑一点,免得被他瞧上,死活不肯退婚,那岂不是很麻烦?”
“这倒是,万一对方不同意就难办了。”
“就是啊,所以你到时候尽量丑一点,行为举止也别这么斯文了,给我粗鲁一点,听到没有?”
“好,都听你的。”
翌日天刚蒙蒙亮,两人就吃上早饭了。
分别的情绪似乎被刻意压制了下来,他们一如往常的聊着家里的琐碎。吃了两口鸡蛋,柳述突然起身,把家里剩下的那一篮子鸡蛋提出来,道:“把这些带回去给你爹娘尝尝吧,怎么说也是咱们亲手养的鸡,鸡亲自下的蛋呢。”
沈柯忍不住笑:“拿一点就好了,你还要吃呢。”
“鸡还会再下的嘛,就这些,都拿去。”柳述强硬道。
于是沈柯提着自己的包袱,又拎着一篮子鸡蛋,坐上了马车,却半天都没有出发。
“好了好了,快走吧,我也要去做事了。”柳述挥挥手催促,转身就进了院子里。
沈柯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驾着马车离开。
听到车辙滚动的声音,柳述从院门后露出个脑袋偷看,然后脚步不听使唤地追了出去,眼见着马车越来越远,人也跟着追了起来。
也不知跑了多远,终于感觉到吃力,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眼泪砸在泥土里。
这时,远方传来脚步声,他抬起头,就看见沈柯向他一路狂奔而来。
他又立马冲了过去,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我真的很快就回来,就在这里等我,别追了。”沈柯声音嘶哑。
“嗯。”柳述用力眨了眨眼,才点点头,“好,我不追了,你走吧。等你回来后,我们就成亲。”
“一言为定。”
这次两人都没再回头。
这不算第一次分别了,经过上次沈柯去淮州借兵一事后,柳述已经能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了。
早上他起床喂鸡,吃过早饭,打扫完屋子,就拿着新研制好的膏粉去镇上。同行的还有篾匠家的两个新儿子,路上他就教这二人如何使用弓箭,等到了镇上,就把他们送去学堂,然后去胭脂铺。
等到那位带胎记的顾客登门时,柳述就将这膏粉给她试用,女人看着比这市面上的脂粉要浓稠许多的东西,有些不太放心:“能用吗?”
“试试就知道了。”
女人闭上眼睛,以为这次又要等待许久,谁知没多久,对方就说好了。
她疑惑地睁开眼睛,发现今天并没有给她画玫瑰,她侧过脸对着镜子照了照,惊奇地发现那胎记并不明显,甚至要凑得很近,才能依稀看得见一点浅浅的痕迹。
“这”女人缓缓瞪大了双眼,“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我师父特地为你去调配的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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