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下意识的抗拒,毕竟从小到大学到的东西都告诉我们坚决不要让伦理沦丧,包括清楚自身原本就道德感底下的我还是有些抵触的。
我很快否定了这样的想法。
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喜欢我的姐姐,我可是她的妹妹啊,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想要成为姐姐的骑士,只是这样…而已啊。
正当我怀着对姐姐的情感不知所措时,那个名叫程颐然的想方设法和我打好关系却又奇怪地不求回报的朋友,给我透露出了她的心声:原来她喜欢我。我的那些疑惑烟消云散,瞬间明朗了起来。
我本来还好奇她的目的,因为从小到大我都没有遇见过除了亲人外对我长情又真诚的女性角色;男性意外的多。可妈妈的嫖客实在给我留下了无法磨灭的阴影——
那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在准备从我家出门离开时刚好撞上独自放学回家的我,嘴上说我长得漂亮之类的话,想威逼利诱我接他的客。我不留余地地拒绝后他就恼羞成怒要强奸我,如果不是刚好那时姐姐也回来了的话就要让他得逞。
此后我便始终都深深地厌恶着一切男性,认为妈妈因为那些男人而促使的不幸,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男性整体都存在劣根性的缩影,是本性难移的,纵然开始的伪善实在对某些人具有欺骗性。
我也没法理解为什么文学里父爱的缺失,总会导致失足少女的诞生。男性的存在真的在一段亲密关系中有那么严重的必要性吗?
明明没有爸爸,我也没有任何这方面问题地好好地活到了现在。
再说回程颐然。
为了探索我的情感,也为了以防结果真的是我所想的那样,我和她在一起了。可直到这场闹剧的结束,我对她也没有怀有一点类似于对姐姐那样浓烈到无法自拔的爱。
再回首,我已陷入背德的漩涡之中。
一旦首次触碰到过这个真实又充满禁忌的现实后,一些别样的、必会降临的欲望便会倾巢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正常人的暗恋无非就是从迷茫到笃定,然后再进入一个死循环:
眼看着触手可得的东西,却总在徘徊和犹豫,踟蹰不前;跟那人在一起时,总是坐立难安,如坐针毡;怕领会错那人的意思,担心袒露心扉就会失去这份友谊,因而凡事都要揣测再叁,谨小慎微;善于将毫无意义的事情,煞有其事地悖言乱辞一番后又装作若无其事;想要引起对方的注意而诡计多端,却全以弄巧成拙而结束。
到头来除了演变成几年的默默守望来到时间的分叉路口后分道扬镳就终结的恋情,再无他选。
而我说过,我就是一个道德观念涣散的人,自幼向来如此,羞愧往往是一个瞬息的念头,过后就会无足轻重。
所以单纯地暗恋什么的,简直不值一提。
我开始偷窥姐姐换衣服和洗澡,然后在尝过性的快感后,会趁着姐姐不在的时候抱着姐姐的衣服自慰。
后来觉得光是偷窥不过瘾后便尝试用dv机记录下来慢慢留念。
惊喜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出现的。
我发现姐姐也会在某些时候偷偷自慰。我用dv机抓住过几次,脸红的姐姐看起来真的好可爱。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自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可最终还是被姐姐发现了。
在我亲眼目睹姐姐翻看我的dv机时,我惶恐不安到了极点。我下意识地想立马去制止她,害怕她看到那些后一切都完了;可那时坏心思又在作祟了,想让我看看姐姐的是否会在往日的情面上放我一马。
两种矛盾的选择还在我脑子里翻滚时,姐姐早已打开看完并放下,一脸凝重。
之后神奇的是,我预想之中的悲剧没有发生。姐姐仍然和我保持着自始至终的若即若离的距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却一意孤行地觉得姐姐这是默认了我的行为,因此愈发放肆。
但当妈妈的离去和那个我理应称作爸爸的男人第一次出现在我身边,这两件事情同时发生时,一切都改变了。
陌生的面孔,熟悉的目光。
我的眼睛长得和徐讼钟一模一样。
焦灼和不安油然而生。
所以我便向姐姐伸出了罪恶之手。
令人欣喜的是,她答应了;而后果也是我意料之中的,她开始疏离我。
为什么不选择安慰我来挽留我呢?姐姐。
我第一次有点恨你了。
然而到最后,我还是把这归咎为命运。
一切都是命运。
相遇是,分离也是。
就像是莫比乌斯环,是开始,也是结束。
所以,姐姐,我们的相遇就暗示着未来某一天的离别吗?
可我确信,我们最终还是会相遇的。
就像是那个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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