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了?”凰凌仙子笑了起来,声音如银铃般清脆动听,“放心,有更厉害的手段等着你呢!来人,把她按住!”薛宴惊手中寒光一闪,凌清秋向她面孔疾刺而出,凰凌不及防备,脸上被划开了一道极深的血痕。凰凌似乎是怔住了,半晌才抬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一手鲜血:“居然敢伤我?记得转告鹤铭,他养的狗会挠人,我这就帮它把爪子拔了!”一行人想必是有备而来,带了捆仙索,没有留给薛宴惊太多反抗的余地。她被捆了起来,五花大绑,悬在房梁之下。凰凌抬手按在她的腹部:“你们修士的元婴还是金丹什么的,是不是都在这个地方?”不等她回答,凰凌已经抬手从发间抽出一根细长的金簪,一用力插入了她的腹部。薛宴惊发出一声闷哼。凰凌笑着,用那根极尖利的金簪在她腹部搅动试探着,终于戳到了元婴所在的丹田。薛宴惊已经猜到了她要做什么,苦笑了一声,她这颗元婴,从还是金丹时就命途多舛,如今渡劫飞升,却仍不得幸免。不过从某种苦中作乐的角度而言,她觉得是自己赚了,如果凰凌对“情敌”都要使出这般手段,很难讲她对杀身仇人会做出些什么。“你还笑得出来?”凰凌在金簪上灌注了仙力,戳破了薛宴惊的丹田,她的体内灵力便顺着那道口子逸散而出。凰凌手上用力,不停搅动,硬生生地把她的元婴一点点搅碎,捣成碎片。元婴期凝成元婴后,化神使其越加坚固,渡劫给其镀上一道金光,此时有磐石之固,阻力很大,凰凌便不断加大力道,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剧痛让薛宴惊晕倒,又活生生将她疼醒,腹部一片血肉模糊,鲜血飞溅,血液伴着灵力从她的体内不断流失,让她面色惨白、通体冰凉。这简直是最残忍的刑罚,有若千刀万剐,每一下都比用刀割肉更痛,早知有今日一遭,还不如在灵矿那里废了功法更便宜些。“离鹤铭远一点。”凰凌在她耳边说。仙子的纤纤玉手和华丽衣袖已经尽数被血液染红,却仍不肯停手,手中金簪不断戳刺、捣毁着,力图一点元婴的碎片都不放过。一旁的宫娥都已不忍再看,捂着嘴移开了视线。待这场酷刑终于结束,捆仙索被召回,薛宴惊就再也站立不住,像一块无知无觉的肉块般直挺挺地倒在了血泊之中。仙子用她那穿着精致刺绣靴子的脚踢了踢薛宴惊:“还活着吗?你可别死,不然鹤铭又要找我的麻烦了。”没有人回答她。凰凌大笑着扬长而去,宫娥们不敢碰血泊里几乎要断气的人,连忙分头行事,有的去找大夫,有的去仙君回府的必经之路上等他。待鹤铭终于回转,听了宫娥来报,急匆匆地冲到这里时,被满眼的血色惊了一惊,连忙上前试探着她的鼻息,又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她,高呼要大夫来看。他气得全身都在颤抖,好在大夫诊断后,很快给出个答案:“死不了,这位姑娘的丹田想必破碎过不少次,早有韧性。”鹤铭仙君这才松了口气,又听大夫继续道:“不过这一身法力是已经废得彻底,今后大概便与普通凡人无异了。”薛宴惊醒来时,恰好把这一句听入耳。“你醒了?宴惊,对不住,这一次是我疏忽,我发誓我没想到凰凌会这样对你!我一定为你出了这口气!”鹤铭连忙握住她的手,“我保证,就算你没了法力,我也会待你像从前一样,我们仍然可以每日弹琴游乐、饮宴逛街,好不好?我保证什么都不会改变,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他说着说着便落下泪来。泪水溅到了薛宴惊的手背上,她感受了一下自己空空荡荡的丹田,抽空看他一眼,柔声劝道:“没死呢,先别哭丧了。”“……”作者有话说:这是最后一虐了。138◎下一个秀儿◎大夫一点点修补了薛宴惊腹部的千疮百孔, 却无法填补她心里的漏洞。她的某一部分,就这样永久地被那只金簪剜空了。鹤铭抱起她,才发觉她竟是那样轻, 仿佛抱着一捧脆弱的雪,只待到春日,便要彻底消融了。哦, 当然, 以上并非薛宴惊的所思所想, 这只是外面根据这个故事改编的一副戏本里的念白罢了。不过嘛,戏本来源于现实,薛宴惊的状态, 看起来的确和这戏本里的形容八九不离十。鹤铭和凰凌最终闹到了帝君面前,但正如秀儿的失踪并未引起任何波澜一般, 帝君也不会在乎一个凡女被废了功法,不过象征性地申斥了凰凌几句,又给薛宴惊赐下了珠宝以作安抚,此事便算作罢,再闹就是她不懂事了。鹤铭还是带她出席了乐峰帝君的寿辰,她的身子想必是毁了, 温暖的天气里还披着一件厚厚的鹤纹大氅,她消瘦了不少,那大氅衬得她下巴尖尖, 她也不似以前那般爱说爱笑了, 垂着头在鹤铭下首入座,远远没有曾经的活泼, 面对宴席对面凰凌挑衅的眼神, 似乎一直在回避。于是大家知道, 她就是下一个秀儿了。于是曾和她交好的仙君仙子们,纷纷失去了对她的友善,开始议论纷纷:“以为自己有了仙君的宠爱,便和我们是一类人了,没料到在真正的神女面前,这么快就被打回了原形。”“哟,看,鹤铭仙君还在给她夹菜呢。”大家窃窃私语。“现在出去挖矿都没人要她,她只有仙君这一个倚仗了,可不是要牢牢抓住吗?”对于凰凌仙子那算是凌虐的行为,没有人去批判她,反而都在恭维着什么“贵女气派”。薛宴惊已经很是安分守己了,却偏有人仍然要戏弄她,起哄要她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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