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也许是为了打败眼前的魔兽?为了不用连累师姐师兄看顾我?”比起幼时,这似乎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理想。但一十六岁于她而言,终究已经太过遥远,她曾经想站到最高处,让全天下看到她的锋芒,但不知为何如今心境已经变了太多,她还是想要实力,想要变强,但她也想在攀登的途中,看看两侧的风景,有朝一日站在高处,也不再是为了让天下人去看她,而是她自己要去看看高山之巅有什么风光。如果那里的景色不让她满意,也许她还可以创造新的风景。灵气在她的丹田内重新聚集,一道道凝成紫府元婴。薛宴惊睁开双眼时,疼痛已然无影无踪,体内灵力更加充沛、更加凝实,她怔了怔,自己就这样突破了?还没等她试用一下元婴期能发挥的威力,体内另一股巨大的能量袭来,与这股灵力互相撕扯抗衡,最终把这股灵力牢牢压制在了角落。这是?薛宴惊蹙眉,她此前就觉得自己体内的力量似乎有些不对,但并没有发现这股巨大的能量,它似乎一直蛰伏在她的体内,她试着去运用,但下意识用出来的还是灵力,她略作思索,右手出剑,左手捏了个法决,气蕴丹田,刻意尝试了很多遍,最后才发现原来这种力量不在丹田,而是溶于她的血肉之中。这并不是灵力,那它到底是什么东西?薛宴惊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此前医修判断她是金丹期,她也相信这个判断,因为她的体内确确实实没有凝成元婴。她以为是受伤导致了她的境界回落,可是……假如她真的从未过修成元婴呢?此刻薛宴惊突然想到一个一直以来都被自己忽视了的问题——魔功也是按照修真界金丹、元婴、化神这样的境界排列一步步走下去的吗?作者有话说:明天要请假一天,抱歉!
16◎再遇仙武◎薛宴惊起身,再次踏出安全区域,单手提剑,与兔子平静地对视,不知是否她的错觉,这一次兔子似乎瑟缩了一下。她左手并两指在空中绘了一个引雷灵符,不需思索,无需回忆,信手拈来,在兔子再次吐出雷球时,她将那灵符精准地向雷球砸去,两者在空中相撞,随即引爆,爆开一室的电闪雷光,薛宴惊披着光芒,犹如击电奔星,一往无前地冲了上去。见雷球已无法抵挡她,兔子再度故技重施,天雷地网同时发动,薛宴惊早有准备,右手抬剑与雷光相抗,左手平推而出,那道雷光铸成的墙壁,在她的用力下,一寸寸向兔子的方向压挤着,魔兽艰难地与之抗衡,却不想薛宴惊仍有余裕,转而又加了力道,她本对体内的那股强大能量感到陌生,但它沉寂了数月后,似乎很开心终于再度被动用似的,在她手下运转如风,毫无滞涩。那道墙壁再无阻碍般平滑向前推进,没有给兔子任何躲避的机会,转瞬就将它电得灰飞烟灭了。薛宴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如果这兔子真的是化神期,那她又是什么实力,连她自己都无法解答这个问题。魔兽消失,它身后所守护的石门也缓缓打开。薛宴惊心下有太多疑问,这百年间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修炼的是什么功法,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她能轻易杀死一只化神期魔兽,那能够把她伤至重创失忆的又是何人……会是归一魔尊吗?但眼下无人可解答她这些疑问,薛宴惊也只能暂且按捺,踏出了石门。顺着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回廊,薛宴惊进入了剑冢,这里与万剑宫壮丽巍峨的风格截然不同,简单到略显朴实,每柄剑都安然摆放在一间不甚规整的石室内,石室无门,似乎每个人都可以进入。她看着左右两侧的诸多石室,眨了眨眼,不是说打败魔兽后,秘境会指引她去向最适合的那一柄剑吗?为什么这许多宝剑都出现在眼前,莫非是秘境又失灵了不成?既如此,薛宴惊干脆在剑冢里闲逛起来,对经过的所有宝剑都逐一相看,其间有凌厉刚猛的利刃,亦有可屈之如钩的软剑,她也看不出到底哪一柄适合自己,试着拿起那些剑比划了几下,它们似乎都不排斥她,却也与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共鸣。剑冢中的回廊乃是环形,蜿蜒向上,有不少石室是空的,里面的剑大概已被前人取走。有些石室内的石壁上刻着剑主的平生志,薛宴惊漫步行来,饶有兴趣地逐一阅览。于其中一间石室中,枕着一柄名剑长凛,其赫赫威名她幼时便曾听闻,外界一直以为这柄剑已然随着剑主下葬了,薛宴惊驻足细看石壁上的刻字,才知这是剑主过世前托人帮忙送回剑冢的,让它静待下一任有缘人,免得浪费了这样一把名剑。薛宴惊看着匣中三尺青锋,古剑寒黯黯,不知已铸来几千秋。她握在手中试了试,可惜还是与之前相同,长凛不排斥她,却也与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共鸣。薛宴惊将它小心地放回匣中,既如此,还是让长凛去等待真正的有缘人吧。她对着石壁行了一礼,对于这种无私的传承,她一向是钦佩的。薛宴惊继续前行,玄天宗弟子想必都已经开始了他们各自的挑战,她这一路行来,没有碰上其中任何一个。其他门派大概也正在密室中与魔兽搏斗,在这里盘桓了约两个时辰,薛宴惊才看到前方有人影出现。但那几人似乎正驻足争论些什么,狭窄回廊仅容一人通过,她礼貌地等了等,想等他们结束对话后再请几人让路。但女子带着薄怒的声音正传进了她的耳中:“行,我知道我不算仙武门的正经主子,你们不服我,表哥,你觉得呢?”仙武门?随即响起的是那威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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