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朗拿着病历本,战战兢兢地汇报。
地牢里的男人剧烈地颤抖着,他虚弱地垂着头,仿佛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可被输入血液的那条胳膊却暴起了青筋,不正常地肿胀着,比左臂还要肿大两倍。强烈的排异反应让他分外痛苦,汗液从他赤裸的身体上渗出来,落进浑浊的水里,他小腿以下已经泡的发白,却远不如被铁钉贯穿的双掌凄惨。
“不是纯血吗?怎么会产生排异反应?”林寒仿若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诧异地扬起眉,“继续输血,心跳停了就抢救呗,这有什么难的。”
他坐在轮椅上,在杜嘉麟手里被打出来的伤口还没有痊愈,林夏给他放了几天假,这也让他有了喘息的时机,有空闲来这里折磨童杉。
“二少……”林朗苦着张脸,“这就是个杂血,扛不住您这么玩。而且大少特地吩咐了,您怎么玩都行,就是不能弄死,这万一人死了,我们也没法交差啊。大少现在的脾气您也知道,我要是把人弄死了,那我也别想活了。”
“嗤。”林寒呸了声,漂亮的凤眼里戾气丛生。他阴冷冷地看着童杉,那恶毒的模样没有半点道德良心在,在自己家的地牢里,他肆无忌惮地展露着自己的本性,宛如一头嗜血的恶兽,没有半点人的影子。
见他心情不好,安琪儿主动上前一步:“寒,我来吧?”
林寒看向她,“你有办法?”
“寒不是讨厌他能得到韩小姐的爱么?”安琪儿巧笑着迎合,“那我们就把他和别的女人做爱的视频发给那个韩小姐看,韩小姐自然不会喜欢他了。”
林寒挑眉:“听起来不错。你去试试。”
安琪儿站着没动:“寒,我们今天……”
她帮着林夏把他救出来,又在病床前守了他叁天叁夜,甚至还义无反顾的跟着他来到这陌生的城市。原以为他会感动,可没想到,他竟然突然间不再看重色欲,那些貌美的,散发着处女香的妙龄少女,他竟然连看都不看一眼。
为了勾起他的欲望,也为了消灭情敌,她特意迎合了他的性癖,戴着假阳具,给那些侍女都开了苞。她们哭得撕心裂肺,那种掺杂着痛苦的绝望,那碾碎纯洁美好事物的快感,他仍愿意看,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兴致高昂。
他不再对纯洁的处女产生性欲,只是纯粹地享受着毁灭她们带来的快感。
安琪儿感到了恐慌。他如果不再爱玩弄女人,那自己何时才能和他确定关系?
“你去吧。”林寒读懂了她未说出口的话,指尖摩挲着轮椅,笑得意味深长:“能让我高兴,我就满足你。不能让我高兴……”他笑出了声,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惩罚你你应该也没意见吧?”
想到这两天跟在他身边,见到的那些泯灭人性的“惩罚”,安琪儿哆嗦了一下,但还是坚定地脱下了裙子。
“当然。”
她对自己的身材是有绝对的自信的。
她扭动着赤裸的身体走向被束缚的男人,一直低着头沉默的男人却在这时抬起了头,越过她年轻的身体,直直地看向坐在轮椅上的林寒。
他抿着唇,脸色苍白如纸,呼吸仿若游丝,态度却仍不卑不亢,没有半点乞求活命的卑微。
“想知道怎么让她原谅你,就把我从这里放出去。”
林寒敲击轮椅的指尖停住了。他冰凉的眼睛盯着童杉看了近一分钟,才突然嗤地笑出了声。他挥挥手,让跟在他身后的林水放人:“快去准备热水和药品,好好招待咱们的贵客。”
“寒?”安琪儿吃惊地回过头,不甘心到手的机会就这样飞走,“我觉得我可以再试试……”
“闭嘴吧,蠢货。”林寒讽刺地勾起唇,“你已经没用了。”
看着他薄凉的双眼,安琪儿在恍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根本不是单纯的来找乐子。从一开始,他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撬开童杉的嘴。
她哆嗦着穿上衣服,心里一阵阵的发冷。她好像真的迟了一步,不论再怎样付出讨好,这男人都不会再看她一眼了。
韩素澜……!
她心里对那个女人的恨与日俱增,却只能默默忍耐。她甚至不能让其它人看出来,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能带给他们的价值,远没有那个女人的安全重要。
“你怎么会知道他是杂血?”
韩素澜的脸色不太好。
他对童杉的了解,比她以为的更深。
“早就知道了。你曾经待过的那家孤儿院,我调查过那儿的院长。他把杂血当作纯血上报,以此骗取政府抚养金的小技俩,用了不止一次两次了。我还知道不但童杉,连童柏都是杂血。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组织你和他们接触?就是怕那肮脏的血脉污染了你。”
杜嘉麟挑起她的下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双眼:“这事儿我本来准备一切就绪之后再告诉你的,但你既然这么担心,那我就现在告诉你吧。我们的孩子,你不用担心会是杂血,我会给你进行换血手术,把你杂血的身份彻底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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