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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蛋糕(1 / 2)

秋夜里风大,高素珍把布围巾取了下来给何芝兰一圈一圈的绑好胳膊,突然大叫一声,吓了何芝兰一大跳。

“我!”高素珍立刻站起来左顾右盼,大叫道,“刚才有个青年过来!帮我!结果被打了一顿!”

她被吓得不轻,脑子里一团浆糊,连话都说不清楚。

“你说什么?”何芝兰帮助她组织语言道,“刚才有个青年来帮你,被这群人打了一顿?扔到哪了?”

高素珍死命点着头,手指着后面那堵围墙的狗洞。

狗洞被不知道多少小孩大人钻过,破败的口子越来越大,何芝兰的身高刚好能走进去,沉玉树就得弯着腰了。

等三人从那狗洞里走出去,外面是一个大斜坡,往下看能看到斜坡灌木丛里还挂着一副金丝眼镜。

高素珍“呀”地叫了一声,忙喊道:“同志!同志!你还在吗同志!”

中气十足,冲破云霄。

底下没人回应,何芝兰和沉玉树两两相望,沉玉树道:“我下去看看,你们在这上面不要乱动。”

秋天里草木皆肃,踩下去吱呀乱叫,斜坡又是近直于九十度的危险地带,何芝兰在上面看得心惊胆战的。

不多时,沉玉树就背着个人上来了。

高素珍忙上前查看,人一放到地上,还是个熟人,何芝兰拍拍他的脸喊道:“赵涛!赵同志!”

这个名字对于高素珍十分熟悉,她想了半天想不到自己从哪儿听到这个名字,只得专注于眼下,道:“不行!他好像是昏迷了!我们要赶紧把他送去医院!”

围墙里钻出来的大爷看着热闹,一听这话,忙道:“俺带了牛车,俺来送!”

这个夜里,注定是乱糟糟的。

秋收忙,秋收累,秋收一到,社员们全都下了地,不管老的少的能帮上忙的都得去忙,何芝兰的小日子在这个时候就对比出来好了。

她是仓库保管员,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大队里别提多少人羡慕了。

也不是没人闹过,等到了李建峰跟前,李建峰把那仓库库存表拿出来给来闹的人看,问问他们能不能做出一模一样简易清晰的表格,能不能写出这一手硬笔书法,来闹的人自讨没趣就走了。

所以说任贤用能,你得至少占一样吧,德行大家都差不多,那就只得比比才能了。

田里年轻的喊着号子干活,年纪大的则弯着腰闷哼地干活,小孩子们下了学在田里转来转去的,有的在写作业,有的忙着抓田鸡蚱蜢,还有的和衣躺在那成团的金黄的麦杆上睡大觉。

紧着秋收的时间,砖窑上的活也就先放了放,只留了几个知青轮流看守着,沉玉树就是其中一个。

这日天气阴得很,几个看砖窑的互相一商量,留了徐家村一个知青看着,剩下几个就都回去了。

村上社员们也没去地里,怕要起了风雨。

何芝兰难得清闲,正在家里洗洗涮涮,她在这里过了这些日子,勉强也算是学会了不少家务活,重的累的都交给沉玉树干了,她就负责些轻快的,但也觉得累得慌。

就拿洗衣服来说,一天至少一小时就没了,现代社会直接扔到洗衣机里不就行了。

所以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啊!

好在这会儿还没穿那厚实的棉衣棉裤,那清洗起来就更难了。

她哼哧哼哧地把衣服晾到了二楼带屋檐的阳台上,看看外面阴沉沉的天,心中略有不满,这样的天气沉玉树还得上砖窑上,过去砖窑上又能干什么呢?这样的天气什么事情都干不了,何芝兰晾好衣服,坐到一旁的摇椅子上,突然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在想念沉玉树了。

她心中一慌乱,门口就出现了她既想见又突然不好意思见的人了。

沉玉树穿着薄薄的衬衫,一身的腱子肉就藏在那薄薄的衣衫下,头发略长了些,微微遮住那双桃花眼,看过来的时候,含情脉脉的,队上不少嫂子姑娘私下里都传这沉玉树真是有了女人了变了样子了,大小伙儿越来越有男人味儿了。

他把篱笆门打开,又关好,小心翼翼地护着手里一个搪瓷缸。

何芝兰在上面看得发笑,心情极好地往楼下走。

“兰兰!”沉玉树进了里屋喊道。

何芝兰没出声,她从那木梯子上爬下来后,悄无声息猫儿似地走到沉玉树身后,突然猛地从他后腰往前一抱,吓得沉玉树差点儿摔了搪瓷缸。

哈哈的笑声传出屋外。

沉玉树伸手刮了一下何芝兰的鼻子道:“淘气鬼,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陶瓷缸一打开,扑面而来的奶油香气,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沉玉树居然给她带回来了一块儿奶油蛋糕。

何芝兰的眼睛都亮了,她抱起搪瓷缸,忙连声道:“太感谢你了沉同志你真是我的好同志!”

沉玉树看何芝兰这么开心,也忍不住跟着笑道:“你也是我的好同志,不过光口头感谢可不够!”

“那你要怎么样?”何芝兰扑上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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