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受伤了,要找谁要答复呢?”
他这样一幅浓丽的长相,又是西装革履的穿着,很容易给人一种高攻击性的印象,但可能是频伽当久了,或者是佛经抄多了,这种攻击性微妙的演变为符合他身份的神圣不可侵犯,除此之外,还多了一抹春风化雪般的笑意。
想让他穿着西装和我做。
这种场合下想着床上那点事,多少有点不合时宜。但我已经两个多月,七十多天没有性生活,暂时性地变成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也不过分吧?
“找……找谁?”校长再次眼神求助教导主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钱校长,咱们各退一步怎么样?”我先一步开口,直接把教导主任的话堵了回去,“你不找我们,我们也不找你。”
校长拧眉思索一番,大冬天的,脑门上全是汗。他抽了几张纸巾擦汗,抬头看了眼在场的王芳,朝门口摆摆手道:“王老师,你先回去吧。”
“好,有事再叫我。”王芳冲我们颔了颔首,起身往外走。
她开门的一瞬间,门外齐刷刷的声浪冲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打倒臭流氓,保护女同学!”
王芳的背影整个僵住了:“米夏,你造反啊!”
一听到这个名字,贺南鸢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他看向门外,想过去又碍于摩川在场不好过去的样子,简直可以说是“坐立难安”。
“我们要跟校方谈判,最后是要开除贺南鸢还是谁,你们说了不算。”一个清亮满是活力的声音说道。
摩川看了看脸色青黑的钱校长,又看了看有些焦虑的贺南鸢,起身往门口走去。
“你,你们……”王芳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无奈,“你们先回去,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糟糕……”
我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心里觉得有趣:“你们同学啊?”
贺南鸢注意力全在门外,没理我,左勇显然是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的,一脸兴奋地朝我用力点了点头。
“要开除谁?”摩川一掌撑开办公室门,明面上是在问外面的人,实际上搞得是里面人的心态。
听到外面人齐声叫着“频伽”,校长终于坐不住了,慌忙从椅子上起身。他一动,其他人也纷纷动了。最快的就是贺南鸢和左勇,几个蹿步就到了门口。
这期间的对话我没怎么听清楚,似乎……还认上了亲戚?
“米夏!你……搞什么?”贺南鸢看到外面景象,惊讶道。
我越发好奇,凑到贺南鸢身后一看,原本空荡荡的走廊被学生挤满,一眼望不到头。
这阵仗,我喜欢。
“哇哦,好多人啊。”我搭在贺南鸢肩上,笑得幸灾乐祸,“真热闹唉。”
“你刚刚说,要开除谁?”摩川见人齐了,又问了一遍。
带头那男生白白净净,长得十分讨喜,尤其一双杏眼,黑白分明,转起来,灵动得像猫。
“要开除贺南鸢啊舅舅,校长说的。”他乖乖答道。
左勇指了指自己:“还有我。”
校长鬓角的汗已经快滴到下巴了:“误会,都是误会!这不还在商量没确定呢吗。”
“对对对,没确定呢。”教导主任在旁搭腔,“就是为了吓吓他们,让他们以后别这么冲动,没真要开除他们。”
这小家伙实在来得太是时候了,把整件事往前推了一大步,本来还要周旋一阵,现在我看也不用打官腔了,直接明牌就行。
我:“钱校长,你看这事闹的,我跟你说什么来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也不想李局操心这种小事吧?”
校长连连点头:“那是那是。”
“频伽出一次厝岩崧也不容易,这样,让这对舅甥叙叙旧,我们接着聊我们的,怎么样?”
“我也是这个意思。”
我冲摩川悄悄使了个眼色,让他将这边放心交给我,之后便揽着校长的肩,有说有笑重新进了办公室。
连番受到惊吓的老校长异常好沟通,最后不仅没有任何人被开除,甚至连处分也没有。
走的时候,校长和教导主任还亲自将我送到了大门口。
“那些钱,不是赔给他们的医药费,是我们出于人道主义赠予他们的红包,明白吗?”临行前,我又确认了一遍。
“明白明白!”校长和教导主任的态度与来时判若两人,要多殷勤有多殷勤。
我直接穿过马路到了对面,推开一间小饭店的门走进去。一眼望到底的店里,只有两桌有人,其中一桌便坐着摩川与贺南鸢。
“等很久了吧?”我在摩川身边坐下,“你们点菜了吗?”
摩川抽了张湿纸巾给我:“没有,等你来点。”
他的领带已经不见踪影,不知道是被他收起来了,还是被他扔了。
“我吃过了。”贺南鸢说。
“吃过了就再吃点。”我看着满墙的菜品,边用湿巾擦手,边叫来老板,点了两荤两素四道菜两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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