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许她会来,可能她压根儿不会来,但又或许这一切都归结于男人的一厢情愿。
第十七天
颜暮不大清楚和了解一些人的秉性,她也并不以为她的宽容对于某些人而言,或是一种另类的姑息养奸。
路过一家友人的美术馆,不过在展厅外的透明亚克力椅子上歇会片刻,有人不请自来。
许棠烟请求的语气算不上多低声下气,而是摆出颇有一副“你应该为能上这个节目而感到荣幸”的架势。
“你之前不是想去邀请沈光耀么,怎么扭头又找上我?”
说实话,颜暮还有几分难以言说的好奇,她抿了口高香的祁红,语气谈得上不紧不慢。
“暮暮,这样的节目当然是夫妻一起上比较有意思了,”许棠烟发觉自己像是学着颜暮如何拿捏说话时的口气,却发觉自己只能学到些许皮毛,此时她并不淡定地补充道,“比起好奇沈总的创业不易故事,人们会更像了解他如史诗般梦幻的爱情。”
颜暮反问,“这么说,你已经说服沈光耀参加喽?”
“是啊,不过我猜想沈总之所以愿意参加,也完全是看在了暮暮的面子上,”许棠烟习惯自己受人吹捧,所以当自己说出这些违心的话来,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当然这也可能是常年为了上镜打针的效果,导致现在的笑容日益僵硬。
“他参不参加和我有什么关系?”
颜暮话锋一转,好像方才许棠烟那一套的吹捧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不过,值得玩味的是,早在颜暮选择对外公开之前,她面对许棠烟时,并没有避讳两人之间的真实关系。
颜暮早就看破了许棠烟的望眼欲穿,也许如沈光耀一流,根本不需要什么明示或者暗示,许棠烟早已急不可耐了。
她推开了他,自然也不在乎把他推向何处。
果不其然,那双明暗交织的眼眸立马发挥了媒体人的职业素养,她领会其了深意,追问道,“暮暮,你和沈光耀之间是有什么小矛盾么,还是说你们……”
“我在走离婚程序。”
”我……我真的是不知道,才会过来打扰你的。”她一脸抱歉,又一脸有机可趁的欢喜,那点精明世故的小聪明几乎被人一览无余。
“没关系。”
“你现在明白也不迟。”颜暮意味深长道。
许棠烟也几乎立马察觉到了居于上位的颜暮说这些话的真实用意,就像是随手抛下一个不值钱的诱饵,等着她扑腾过去。
欣喜之余,她更多的是对于颜暮之所以透露这些的真正用心,是真心将其丈夫抛给旁人,抑或是这就只是个试探?
“不过,如果我是你,我或许会在我的采访基本功上多花点心思,”颜暮也不吝惜将话直接挑明,“我知道你很好奇,为什么我身为沈太太为什么仍然不知足,或许还以为你身处我的位置会比我做得更好。”
“我要说的是,我同样也羡慕你的工作。”
“羡慕我?”许棠烟表现得不可思议,仿佛对面的自己是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颜暮拍了拍邻座许棠烟的肩,同时喊了工作人员来结账,临走前她自上而下直视着许棠烟,就好像直视着怯弱而不值一提的灵魂,她笃定而不克制道,“相信我,就算我们在同一岗位上,或许我也比你更胜任。”
……
而这些有关对职业女性的理解却令许棠烟方寸大乱,她面红耳赤,直到颜暮走后,她意识到自己的任务根本不可能完成时,她才发觉自己沉浸在沈总即将恢复单身的新闻里太久……以至于几乎快忘了她今天的主题。
另一边,这场画展的策划人对她话里话外都是埋怨。
“都怪你,颜暮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来我们展厅了,早知道我就不应该把她的行踪透露给你这个外人的……”
-
电台的补光灯已经亮起,反光板也在不停调整着位置,机位也在各个角度都架起。
黑色浓郁的沙发上是个久居上位的男人,他清冷的眸光淡淡扫过乌压压一片的人,银色的半框镜泛着寒意,不过,早在他的自我介绍之前,台下的观众已经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许棠烟就在上台的前一秒还在搪塞着自己并没有请来颜暮的事实。
下一秒,她见观众们的议论声渐尖压过了她这个主持人的主场,她丝毫不知道外面具体发生了什么动静,下面好一阵躁动。
零碎的掌声顿时也归于人潮的嘈杂。
就连现场工作人员如何维护秩序,也淹没在人群的八卦声音之中。
人人都在讲“沈光耀”,另一个“沈太太颜暮”的名字同样也没有不被讨论的时候,而那些望向沈总曾经推崇备至的目光顿时变得五味杂陈起来——
热搜今天爆了。
而冲到热搜顶上的不是别的,而正是与沈光耀息息相关的“豪门婚变”。
点进词条以后会发觉这些图片和内容似乎是从某个视频网站博
好版主